这不是要填报了嘛,高考过的小朋友应该都知道,填志愿要口令卡,偏偏不巧,口令卡前两天刚用过,今天填报我却找不着了。
我记得放在了桌上,沙发搬出来找了,床垫翻了,却见鬼了一样找不到了。
说来好笑,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也没准备怪谁,偏偏“碎嘴子”偏要凑在我面前叨叨。
说什么你的东西我们又不会碰,餐桌那边我也没动过,垃圾什么的都是你扔的……反正就是跟她没关系。
然而,填报的前两天她放假,垃圾都是她扔的,她放假看我不顺眼就开始指挥我大扫除,好死不死,餐桌那一块儿是她理得,这让我不禁想到一个词———做贼心虚。
这事过了没多久,糟心事儿又来了。
我爸这天上班,忽然想到我该填报了,打电话来问填的怎么样,我不是很想回答,不是因为叛逆什么的,只因为“碎嘴子”在我旁边时刻听着,我已经想象到要是她知道我准备填的学校,明天全世界都能知道。
怎么说呢,不需要别人提起,她就能巴拉巴拉全说出去,我觉得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大喇叭,她的存在可能就是为了恶心我吧。
这不,听到学校开始先恶心我了:“我觉得,你开学要把棉被棉拖带走。”
我愣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
七月的太阳还在照呢,这就开始想冬天的事了。
可能有人会说这是关心,换作其他母亲可能就是关心,但,“碎嘴子”不一样。
她就是想我不要占家里的空间。
最好把所有东西都带走,毕竟高中我已经体会过了,九月开学,我家属于我的东西可能也就剩了张床。
干干净净,每年夏天她就想往我房间塞棉被,塞不下怎么办,衣服扔回爷爷家,美其名曰,回家陪爷爷奶奶住的时候可以穿。
我就想不通,她房间那么空,为什么非要折腾我呢。
说起来真的可笑,明明是我叫一声妈妈的人,却每次开口都他妈让我无语至极,甚至反胃。
我一开始还能说两句:“我十一放假会回来的。”
她开始了:“算了吧,车票那么贵,而且谁知道你们放不放。”
法定假期谁敢不放?
省内车票都贵,外省的人就不回家了?
我放弃了,关了电视就往房里走,还耐着性子跟她说:“我进去了。”
她呢,偏往我跟前凑:“哟,今天那么早就进去了?你房间网络不好的哇。看你一个人也无聊,我来陪陪你吧。”
谁给她的自信?脸都不要了是吧?
在我被她的不要脸恶心到时,狗蛋上来就给她一爪子,没见血,就是红印子,她开始骂骂咧咧,想打狗蛋,我抓过狗蛋,说:“你踩到它了。”
虽然,并没有。
那晚狗蛋入我梦说卡是我妈扔的,它记得,我妈以为没用了,它看着我妈扔的,挠她是因为看不下去了。
听到的我什么反应呢,没什么气愤,更多的是果然的讽刺,我爸觉得我乱丢东西很不好,发了一通火,就因为这装的多无辜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