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又过了几天,六月的天越来越热,天天听着“碎嘴子”叨叨,我也是越来越暴躁。
终于,我忍不了了,对我爸说去乡下陪爷爷住,哪怕没有Wi-Fi,只要能和“碎嘴子”少处一会儿,我都愿意。
可能我甚少提什么事,父亲犹豫片刻就同意了。
奶奶去姑姑家照顾姑姑了,动了个小手术,姑姑家里原来挺好的,前些年糟了些变故,我们能照应也就帮着点。
这也是我对“碎嘴子”的一个忍耐点。
那天她以为我在睡觉,便在房里打电话,我被吵醒了,就停她在跟亲妹妹,也就是我阿姨说:“那天我回来,任梦瑶在,我没好说。我小姑子不是动手术吗,我就客气客气,说说场面话,谁知道他们真的让我去照顾。”
后面我也没高兴听,琢磨着那你可真是演戏的料,说的时候多真诚啊,况且也就让你去一晚上。
她不想去,从多个方面表现了,比如她开始交代“后事”让我把家里的地拖拖,爷爷的爸爸的衣服要洗,家里房间要整理……
仿佛在她去的这一夜我应该把她在家一年都不干的事都干了,仿佛受尽委屈。
比如她开始时不时试探我两句,要是那天我正好有事,那可怎么办,诶呦,只能让你去了,其实也不要干什么,动完手术注意点,帮帮小忙就好。
我以为,至少嫁过来十来年了,总得有点感情吧,没有,她把娘家和我家分的清清楚楚。
后来看见她我就来气,她说话我就烦躁。
终于,这天我走了。
世界清静了。
太平日子刚过两天,我开始有些无聊,说到底我还是个许久未碰电子设备的毕业生,这没有Wi-Fi确实有点强任所难。
在我看着手机上提前下载的小说时,外面传来一阵猫叫,有些虚弱的样子。
我向外走去,艳艳烈日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布偶猫趴在地上,我琢磨着是谁家的猫走丢了吧。
看着小可怜一蹶不振的样子,我倒了碗水走去,小心的把水推给他。
似乎确实是渴了,埋头就是一顿喝。
我看着几乎干净的皮毛和健康的身材,更确定应该是只家养的。
家养的应该不咬人吧,我琢磨着。
不觉间伸出了爪子rua了两把,芜湖,舒服。
我喜欢小动物,家里却不太让养,因为没人照顾且脏兮兮的。
老爷子曾在乡下养了一只狗,最后抵不过众人唠叨给送了。
“你是哪家的小可爱啊,怎么跑出来了,要不要先在我家里呆一会儿。”
我哄小孩般询问着,当然没人理我。
猫喝完水又接着趴着了,我犹豫再三还是将它抱回了屋,很乖,没有挣扎。
爷爷看到小家伙也挺高兴说小家伙挺漂亮的。
我问他知道谁家养猫吗,爷爷说不知道,回头他去问问。
我说那就先让它呆在这吧,爷爷同意了,嘱咐我小心不要让猫挠了,毕竟不通人言。
我应了,猫咪从我怀里跳出去,沿着阴凉的墙壁又趴下了,眯上了眼睛。我心想,你还真不见外,也不怕我给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