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本章推荐BGM：]

[我们来自同一个深渊，然而人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试图跃出深渊。我们可以彼此理解，然而能解读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黑塞《德米安》]

少年——

事实上我更愿意将眼前这位调酒师称之为少年人，而不是男人。

少年目光划过我手上那张卡，明媚的狐眼此刻却有些阴沉，

陆定昊“我只是调酒师。”

我短暂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瞧这话，大概以为我是什么特殊人士？

要是真这么想，拿柠檬水时不放的手是怎么回事？

欲擒故纵总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我对他的想法当然没多大在乎，只是无奈地耸耸肩，

姜辛“我可是姜辛。”

言下之意就是，你入不了我的圈子。

姜辛“你如果不想要就不要，这只是我的习惯。”

姜辛“所以可以告诉我了吗？那个人的名字。”

少年沉默片刻，说不清实在思考，还是在挣扎。

最后终于吐出三个字来，

陆定昊“张艺兴。”

我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想听听他能否再说出什么话来。

总归能说出些什么来的。

他却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来，双手并且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陆定昊“他说，如果你来问他的话，就把这个交给你。”

哦，原来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会想那么长时间呢？

少年反常举动实在赢得我注意，却又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接过那名片，目光却不放在上面——

仍旧望他。

不直接问，却去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姜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甚至加上了暗示，

姜辛“无关他的事，也可以说。”

陆定昊“……”

陆定昊“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几乎是立刻就回绝，

姜辛“不行。”

话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准确的说，是我是什么意思。

吴世勋总叫我姐姐来着。

陆定昊“那好吧。”

陆定昊“我可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

同样的立即回绝，

姜辛“不可以。”

少年一双狐眼垂下去，光彩亮丽被黯淡所取代。

姜辛“不过……”

姜辛“我可以有你的联系方式。

将手机联系人界面调出来，放到他面前。

姜辛“这个机会，要吗？”

事实上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套出来我好奇的，揣摩不出的问题关键——

甚至是真相来。

可我偏偏要选用这一种。

最不安全，最不妥当，最不容易接近真相的一种方法。

我只是不在乎而已。

倘若真的是清高，为什么会想要握上我的手；

倘若不喜欢卡，为什么目光里却有一刻克制不住的停留；

倘若真的受人所托，为什么会思量那么久才有回复；

倘若什么也不想要，为什么要一个称呼，要一个几乎什么也没有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呢？

我有些好奇，少年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想了什么，有了什么。

当然，我也听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陆定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