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本章推荐BGM：Born a stranger]

盛夏的风带着眷恋气息，微弱又坚定，吹不散少年们澄澈嗓音。

姜辛“金钟仁我让你给我带的冰淇淋呢？你是不是又忘了！”

金钟仁“你凶我干什么？我真的记得，但是那店里没你吃的那……”

金俊勉“别吵别吵……我给你买了，赶紧吃，一会儿化了。”

那时候金俊勉总当和事佬，尽管他本人脾气差的要命，有时候都恨不得把我头掰下来当篮球拍。

成人后他性格倒温和许多，偶尔才流露些当初神情，那样的话却再不说出口。

金钟仁同那时脾性也相差得多，那会儿他跟女生讲话脸都要红到脖子的。

其实变化不是一夜之间起的，只是想起过往还是觉得……

怎么讲呢，不知道了。

他怎样我都喜欢，只是怀念过去罢了。

怀念也不愿回去了。

回忆太美好，后事发展才会显得更加单薄。

初升高时候，我想升本校高中。

金钟仁是临时改了主意说说要在那儿上，金俊勉是早早就确定下来的。

其实极早我就同边伯贤说过，高中要换学校，他答应地痛快，准备工作早早做好。

也不知道做到哪一步了。

我找边伯贤说这事的时候，他在开视频会议。

我那时候多肆意嚣张，当着会议上一众人视线就往他怀里钻，头往他胸口那处埋。

他也不介意，很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他不介意那点儿流言蜚语，对他能有多大影响？他是不介意对我有多大影响。

只顺着我往后坐些位置，手指缠我发丝，卷出来小弧度。

参会人员看眼色，结束得飞快。只是我不耐烦，多一分钟也不愿意等。

中途就要跑，给他牵住手腕，顺着拉住手指。好像是想要十指相扣，听他嗤笑一声，就只是握着了。

边伯贤“乖，快结束了。”

我挣不过他，又想一会儿还要跟他说事，勉强坐住。

边伯贤“会开完了。”

他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看我，

边伯贤“腿有点麻啊。”

我有点心虚，想挪个位置。

边伯贤“没事，坐着吧。”

从手边抽屉里翻出来两盒马卡龙，草莓味的，就势递给我。

我刚接过去，他跟着就接话道。

边伯贤“手续办好了。”

姜辛“什么？”

边伯贤“升本校不如升a中，高二的时候就出国念书。不想的话……”

我把手里马卡龙扔了；主观上没打算扔，只是力度控制不好，滑到地上，像是我冲他发脾气。

姜辛“为什么？”

他睨我一眼，是看小孩子闹脾气，没情绪。

边伯贤“别和金钟仁来往了。金俊勉倒无所谓。”

姜辛“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边伯贤“你要是能不听我的，还来找我做什么。”

而后事情我记不太清，大概是吵起来了吧，我当时昏了头，说了好多不好的话。

都不像我了。

边伯贤扯着我头发把我往盥洗室拉，我疼得哭出来，哭得自己都不知道。

他就拎着我肩膀把我扔进浴缸里，淋浴开了冷水往我头上浇，凉水灌进鼻腔，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是一尾快溺死在海水里的河鱼。

他是左手掐着我脖子，右手控着水。

边伯贤“清醒过来没？”

我死命挣开了要往外面跑，他给我机会，松了下手，可门口没到就又给他拉着脚踝拖回去。

打架似的。

都不体面，不体面得很。

后来我累的很了，挣扎都没力气。

他问我，

边伯贤“还想去本校上？”

我别开眼不看他，不闹是没气力，气他还做得到。

他火气上来，顺手摔了一桌子瓶瓶罐罐，盥洗室弄得一片狼藉。

玻璃或者是陶瓷碎片飞过我脸颊，蹭出一道殷红长线。

他只看一眼，也不管什么了，把门甩的震天响，再锁住。

后来的事很模糊，怎么出去的，又做了什么。我都忘记了。

偶尔有一点点思绪，也都是断连着不清晰的，记不清，也整合不到一起。

结果却清晰：a校。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和金钟仁的关系啊，是那么易碎。

都不用碰，不联系而已，就没有了。

我们的经历也没那么长，只是我的臆想大于实际罢了。

看不到的，等同于没有。

可这些情愫，都只是过家家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