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雨衣

“山间道窄，征程路长。血海四醒，为天不破。”“茫茫深海，灼伊难忘。越长空之际，无亦无阳。”

循着路，叶梦抓紧藤蔓脚下一蹬，身子往上窜了一大段。声音传来的位置就在山顶，还剩三十来分钟就可以抵达。叶梦在腿上拍了拍，几只飞镖入手。她看准了，往上一抛。三妹飞镖不偏不倚将三根浮在空中的藤蔓钉入山崖。手中的那根传来“咔咔”的断裂声，叶梦右手猛地一松，抓住了另一根被钉住的藤蔓，左手迅速搭在右手之上，脚狠狠一踹，断掉的那根被踹下悬崖。

东边的太阳从海面浮起，照的叶梦的背暖洋洋的。清晨的背影，在阳光的映衬下突然朝气蓬勃起来。苍翠的树木遮掩了山下的地囚楼从下边看，叶梦的身影也渺小起来。

越往上，悬崖越是倾斜，攀爬的难度自然有所提升。叶梦用一根短小藤蔓把自己的双脚固定住，左手慢慢地松开。手心中，那股白色气息再次腾生而出，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似乎是火苗乱窜。她微微一笑，左手往高处一拍。再次抬起时，那一块山石早已被烧烂。她用手拨了拨，一个小洞露了出来。这就好办多了。她一只脚挣脱了藤蔓，踩在里头——整整好。

七点左右，叶梦终于登达山顶。那声音清晰起来。

“山间道窄，征程路长，血海……”“大叔，敢问高姓大名？”

白衣男子抬头看去，一个亭亭玉立，身着淡蓝色纱裙的少女立在眼前。目光看似纯真，柔和，实则刚柔并进，智慧伶俐。他轻笑一声站起来，弹弹衣服上的沙土：“我名雨衣。姑娘为何光临这贤静之地？”叶梦见对方善意浓郁，也笑笑：“我叫叶梦。之所以光临贵地，还是因为大叔的吟诵。若有冒犯，我现在便下山去。”

雨衣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正要往回走的叶梦。“诶——姑娘既然来了，何不多歇一会呢？从山下到此，的确是一段艰险的路程，姑娘想必也累了吧？此地灵气浓郁，适合修炼。怎么？难道姑娘感受不到？”叶梦知道他必然想留下自己，也不推脱，就在雨衣身边盘膝而坐。

良久，当她再次睁开眼，东方以渐渐明亮。显然，这一修炼便是一个时辰。雨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不愧是人才，小小年纪便感悟如此之深。”叶梦听到有人夸奖自己，脸上不免泛起一抹红晕。只不过因为她是背对着雨衣的，所以雨衣并未注意到。

“先生过奖了。”感受浓浓的温馨之意，叶梦对雨衣的称呼也变了变。雨衣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姑娘如此这般天赋，将来必成大器。若是拜我为师，岂不妙哉？”

拜师？叶梦思索片刻。“那么……”雨衣知道她想问什么轻轻一笑，一只手抬起，淡淡一层白雾笼罩全身。叶梦闭眼感悟。突然猛地一怔：“你是……你是天人高段！”雨衣笑问：“如此修为，可有资格做你的老师呢？”叶梦不再犹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了三拜，也就是认雨衣为师了。雨衣托起她：“我也不重视什么世俗礼节，你也别太在意。以后呢，你每天清晨来我这里修炼便是。这里灵气充足，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叶梦点点头：“那是自然。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

雨衣顿了顿，回答：“你拜师的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叶梦问：“师父如此强大的修为，为何不愿让外人知晓？”雨衣道：“这件事，你还不必明白。你先走吧。”叶梦没有多问，纵身跃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