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沅和靖王世子,范闲,范若若来到了庭院的宴请台,各家小姐公子都已入座。
李承沅款款走来,风吹开走廊两旁的白色幔帐,映衬这女子那精致灵动的容貌,各家公子小姐都被眼前这位女子所吸引,再结合自家父母的叮嘱,一定要和这位公主打好关系,能跟这样一位美人打交道,更是让人心生欢喜。
靖王世子李弘成若若,右边是女子席,范兄,左边是男子席,请就坐吧。
沅念知那我呢,我和若若一起去右边吧。
靖王世子李弘成哎哎,承沅,你随我坐在上位,你是公主,又与各家从未见过,二皇子特意叮嘱我,让我好生照顾你,你就别推辞了,这边走。
沅念知那好吧堂兄。
李承沅心想没想到这位二皇子对自己还挺好,过会儿一定要去见见。
两人坐到主位,李弘成拿起茶杯,站起身说。
靖王世子李弘成诸位久等了,今日我们共同举行诗会,以诗会友,大家尽兴,首先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的乐安公主,她自小离宫为皇上祈福,如今归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沅念知(端杯起身,微微一笑)大家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众人表示结识公主是莫大的荣幸,共同举杯饮茶。
宫中编撰郭保坤与范闲素来不和,看范闲大口喝茶,不禁冷哼,说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喝个茶都这么粗鄙。”
范闲原来是郭兄呀,您看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看到您就在我身边,怪不得我感觉哪里这么臭,这下找到源头了。
郭保坤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你…少污蔑人,你这种粗鄙之人还是少说话的好。”
沅念知(听着郭保坤一口一个粗鄙之人,皱了皱眉),这位公子,今日诗会,乃是以文会友,雅乐齐鸣,不知你一口一个粗鄙之人,尽是看不起他人之意,可是有辱斯文?
郭保坤见公主为范闲说话,只得忍气坐会原位。
范闲见李承沅为自己说话,内心犹如小鹿乱撞,顿时笑容满面,对着李承沅挥挥手,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承沅回以一笑,拿起茶杯,远远向范闲举杯,饮下。
靖王世子李弘成好了,诗会正式开始,各位各显其能,以诗会友。
郭保坤又站起来挑事:“古有诗人七步成诗,如今我们就来十步成诗,范闲,我先来做一首诗,不知你是否有胆应战。”
范闲无奈摇了摇头,这郭保坤真是和自己杠上了。
郭保坤:“怎么,范家的大公子就这么没胆吗?”
范闲本不想理他,没想到他以范家说事,着实让范闲看不上。
范闲郭少,您都这样说了,我哪有不应战之理,不过我就一句话,不管你作几首诗,我只需一首便能完胜。
“哼,少说大话,你这是只能写出一首诗来吧。”郭保坤冷哼一声。
席间传了几声哄笑。
范闲那郭少请吧。
郭保坤:“来就来,听好了,我这一首诗是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众人都说道,不错不错。
郭保坤的门客何综伟又出来吟了一首五言绝句:
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众人都说这首绝句意境悠远,好诗好诗。
郭保坤:“范闲,该你了,看你是怎么用一首诗完胜我们,哼。”
范闲上前,向靖王世子和李承沅拱了拱手,说道。
范闲我只需一首就能胜过郭少二人,不知郭少是否敢与我打赌,若我赢,你就别来与我纠缠,若你赢,我就从此再也不作诗。
“哼,你以为你是谁,还再也不作诗,赌就赌,要是你赢,我此生不在写诗。”郭保坤不屑道。
范闲提笔开始写诗,李承沅感到好奇,走到范闲身边,跟着范闲写的速度念出来。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李承沅读完,轻轻一笑,原来是这首被誉为古今七律第一的登高。
众人听完,都沉默片刻,接着穿出一片惊叹声,这首诗可以说是把愁之一字写到了极致,高低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