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刘耀文阖上门离开的背影离去,江桠终于瘫坐在沙发上,红了眼眶,几近崩溃地压低声音哭泣着。
就在刚才,那个电话是爸爸打来的。
他们在重庆的那个店倒闭了,并且赔了钱,但他们却强颜欢笑告诉自己不要紧,还了钱手头还挺宽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宽裕?
骗人...
她用衣袖擦干了泪水,拿了必须品,关上屋里的灯离开了。
她几乎是麻木地爸妈收拾着店。
刘爸:“宝儿啊,爸爸妈妈这儿还有点钱,你和耀文先拿着。”
江柾“我们还有些钱。”
江柾看着爸爸,扬起一抹笑容,不娴熟地安抚着父亲。
江柾“阿文交给我照顾,你们放心。”
江柾“我可以做几份兼职。”
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家..
刘爸的眼眶有些酸涩,摘下自己的眼睛,坐在一旁,双手盖在湿热的眼上,不再说话。
刘妈推搡着刘爸。
刘妈:“干啥呦,孩子还在呢,没出息。”
刘妈:“柾柾,没事,我和你爸在重庆一定好好活, 你和阿文也要好好学习。到时候还得靠你们给我们养老呢。”
“我们挣够钱了,一定回去...”
妈妈本应该在这个年龄娇嫩的肌肤也已经开始衰败,像干枯的玫瑰。
江柾“我知道。”
江柾装作轻松的样子。
父亲的眼睛紧闭着,江柾背对着母亲,父亲把手里仅剩不多的钱塞给母亲,她与他心照不宣,把钱偷偷放进了江柾包里。
未来没有人可以预知,也没有人能搁置现在,无论遇见什么,也要逼自己披荆斩棘...
江柾从重庆回来了,小区的灯有几盏灭了,走到家门口后她从包里想翻出手机打明,却摸到一小打纸。
她掏出来,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一小打人民币,大到一百小到五块,整整齐齐地被叠在一起,用一个小小的皮筋用心地绑在一起...
丁程鑫九斤?
丁程鑫从隔壁楼房里出来扔垃圾,就看见那一抹娇小瘦弱的身影。
丁程鑫和江桠是邻居,是青梅竹马之交,关系很好。江柾以前还把丁程鑫的名字拆开,起了个很酷的名字:一禾三金。
后来叫着叫着就成了三斤,丁程鑫也不甘示弱就叫她九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