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陈蓓蓓感到十分焦虑不安,她近期每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觉得老师的讲课声和同学的讲话声让她讨厌,她倍感头痛,她也时常在上课的时候流下眼泪,这让她的同桌不知所措,但她心里很清楚清楚,抑郁症又犯了。
妈妈陪她去了医院,检查后拿到了诊断书,诊断结果后印着一排小字中度抑郁状态。
陈妈妈感到很难过,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只说道:“等下拿了药,回去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陈蓓蓓表情麻木,她淡淡地点了点头,听着耳机的歌,耳机里播放的是一些系统随机推荐的歌,她从没听过,但她并不为了听歌,只是想隔绝医院里嘈杂的人声。
在车上的时候,陈妈妈故作轻松的说:“不要太大压力了,不就是高考吗,高考也不是唯一的路。因为复发这病,太不值了。”
她心理却很是不安,女儿可是班上第二名,年级排名也是一百多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蓓蓓坐在副驾驶上也很担忧,她害怕自己的成绩一落千丈,却又不想回到那间让她紧张窒息的教室。
她感到她的大脑快要爆炸了,好像整个人陷入了阴沉沉的万丈深渊,手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陈妈妈察觉到了女儿的异样,连忙唤她“蓓蓓!蓓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蓓蓓虚弱的答道:“妈,我头疼,我好久都没睡觉了,我好想睡觉。”
陈妈妈将车停在了路边,翻出了刚刚医生开的佐匹克隆胶囊(治疗失眠的),又拿了一瓶水,递给蓓蓓,让蓓蓓吃下,不一会儿,蓓蓓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蓓蓓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脑袋昏沉沉的,手机里有几条未读短信,班上的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发来了关切的短信,她简短的回复道:下午要回来一趟。
她想着今天下午要回趟学校,去拿那些复习的资料,虽然是不去上学了,但对蓓蓓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学习而已。
下午,蓓蓓到了学校,先去了办公室,将诊断书给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他暗暗震惊:这孩子高一的时候就看出来比较孤僻,后来又好些了,怎么现在查出这个病来了。
又语重心长地说:“陈蓓蓓,你目前的成绩一本来说没问题,但是你想去211这些就还需要加把劲啊,你现在不来上学,我真的为你很担心啊。”
蓓蓓点了点头,班主任想了想又说:“不来上学可以,但是你来参加考试吧。”
蓓蓓答应了,随后又去了教室,等到了下课时间,蓓蓓才进去收拾书本,同桌问她:“蓓蓓,你这是要走吗?”
蓓蓓故作轻松的笑着:“压力太大啦,回家修炼去了,考试我会再来的。”
另一个同桌担忧道:“好好休息嘛,你看你的黑眼圈好重。”
蓓蓓笑着应了,跟她们道了别,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