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被连夜护送到了掸邦城郊的一处二层小洋楼,
已经提前候在那里的医生非常利落地给他输液、用药。
其实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肺炎患者被人猛掐脖子带来的视觉冲击效果有点唬人,医生们哪敢马虎大意。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了,江停把所有人都遣散出去,靠坐在床头休息。
那个被他唤做“阿归”的少年坐在一旁剥果盘里的橘子吃,
吃得嘴角都沾了黄澄澄的汁水。
“你倒还真是一点不设防,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乱吃东西。”
江停的嗓子还是没有恢复,说话时难免得压低声线。
“那你会害我吗?”
阿归依旧睁着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反问他,嘴里咀嚼的动作没停。
江停刚刚已经断断续续听他说了自己这些年在缅甸的经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境遇下重逢。
倏尔,江停似乎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追问:“对了,解行呢?你有他的消息吗?”
他与解行自公大毕业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碰面,
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消息,但也正是这些消息让他不免担忧。
谁料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听闻解行的消息时,竟然是阿归红着眼眶冲着他摇了摇头,
长时间沉默之后哽咽着:“……他是为了救我……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