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季蓝,你又回到罗卡斯特。”远老师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季蓝,递出了季蓝的学生证。
“谢谢你,远老师。”季蓝淡淡地看了一眼远老师,接过远老师手里的学生证,她漠然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季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校医给你看一下?”远老师察觉到季蓝的表情有些痛苦。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远老师。”季蓝摆摆手。
“好吧,那我推你去教室吧。”远老师走到季蓝身后,握住了季蓝的轮椅手柄。
季蓝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学生证。
三年了,对啊,三年了,当你回来了又是怎么样?
季蓝,不要忘记你回来的目的。
罗卡斯特,我季蓝,回来了!
“季蓝,季蓝?”远老师看着发呆的季蓝,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远老师。”季蓝抬起了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总是低着头?”
“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季蓝解释道。
远老师收回疑惑,不再问了。
“这是新来的同学,你们应该认识的,季蓝。”远老师把季蓝推进了A5班,教室里坐满了人,刚开始还非常吵,一见到远老师推着季蓝进来,就全都静了下来。
“季蓝同学她以前跟你们是一个班的,后来出了点事,所以…”远老师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打断了。
“知道啦!远老师,我们记得她!”同学们纷纷叫嚷起来,示意老师别再说了。
“好,那我先走了,下午我要开会,愿曼萍,你管理一下班级。”远老师匆忙的转身,出门了。
“好的。”院蔓萍带着极其妖艳的笑容,轻视地扫了一眼季蓝。
“蔓萍姐,她怎么又回来了?”院蔓萍身边的高欣如气的嘴有些歪了。
“你急什么,她只要是贱人,就一辈子也逃脱不了贱人的命运。”院蔓萍狠狠地盯着季蓝。
“你是院曼萍吗?我想和你谈谈。”季蓝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院曼萍。
“哼,好啊!”院曼萍有些惊讶,她冷哼一声。
全班都惊讶了,谁都知道院曼萍和季蓝向来不和。即使是季蓝因车祸失忆,院蔓萍都没有对她有过一丝好,反而是大声嘲笑。可是现在季蓝居然心平气和的提出要谈一谈,更何况她还坐在轮椅上,顺带说一下,院曼萍是全校皆知的散打冠军。
“高欣如,你把他们都赶出去。”院蔓萍瞪着季蓝,冷声道。
“是。”高欣如立马开始赶人。
半分钟不到,全班除了季蓝和院曼萍,两人在教室,其余的50人都很有默契的呆在了门外。
“说吧!”院曼萍霸气的往椅子上一站,居高临下的看着季蓝。
“我虽然失忆了,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学的是心理学,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还是会知道的。”季蓝抬起头,迎上院曼萍的目光。
“好啊!那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失忆?”院曼萍的目光渐渐变冷。
“我可以把检查结果给你,如果你否认我失忆这个结果,你可以去找脑科的政纪轩医生。”季蓝轻轻一笑。
政纪轩是整个苏城最好的脑科医生。
“可恶!”院曼萍的手握成了拳头。
“如果你还想再对我怎么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季蓝的声音不大,可是在驼曼萍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响。
“怎么会……”院曼萍吃了一惊,居然一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啊!”院曼萍跌在地上,吓得叫出了声。
“曼萍姐!你怎么啦?”高欣如突然冲了进来。
“你!季蓝,你干了什么?!”有几个男生愤怒的举起拳头,要打季蓝。
所有人都看着季蓝,等待着季蓝被打。
“给我住手!”
一个清冷却有威严的男声传来。
所有人都看向教室门口,那个人正站在门口。
“陆少爷。”一个女生惊讶的叫起来,“陆少爷,这个贱女人弄伤了我们曼萍姐,欣如姐正准备带几个人去管教管教她,没有打扰到您吧?”
女生见陆少爷的余光冰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是学校,还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左一个姐,右一个姐。你妈到底生了几个孩子?”陆少爷撇了一眼那个女生,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院蔓萍。
“没有……我……我……”那个女生开始害怕起来。
“滚!”陆少爷眼皮没抬一下,冷声道。
那个女生吓得忙跑出教室。
别的学生连大气都不敢出,全都躲的远远的。
“还要我多说吗?”
这下十秒都不到教室里,除了他和季蓝,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受伤的院蔓萍,也都被人扶了出去。
“好久不见。”季蓝看了一眼陆少爷。
“呵,你还是老样子,虽然失忆了,不过说话的方式,还是没变。”乃一千少爷饶有兴趣的说着,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说吧,你来干什么?”季蓝不想多说,别过了头。
“真没意思,你已经猜到我来的目的了!”陆少爷仿佛很失落,摇了摇头。
“行吧,陆至深,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政纪轩已经决定要帮我恢复记忆。”季蓝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接着说道,“不过,我拒绝了。”
“什么?”陆至深惊讶地站了起来,“你为什么拒绝!”
“我说过,过去的我已经忘记,不想再记起。”季蓝摇摇头,坚决的回答陆至深的经验,顿了顿,“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好吧。”
良久,陆至深离开了。
“你怎么了?”政纪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刚来的人,不由得关心起来。
“管我还不如去管季蓝,你确定她可以不恢复原来的记忆?”陆至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至深,你应该明白,没有过去的记忆,她会过得更好,你难道希望她一直这么痛苦下去吗?”政纪轩看着他的脸。
“可是,哥!季蓝如果忘记了她母亲被杀的事,那她就没有办法为她母亲讨公道,更没有办法为她自己找回清白了!”陆至深激动的抓住了政纪轩的胳膊。
“你冷静一下!”政纪轩反手将陆至深抓住。
“哥,你干什么?”陆至深挣扎起来。
“你别动,过一会儿,我就放开你。”
“哥,你不能这样!你劝劝他吧!我知道我说没有用可是你说也许就有用了呢!他不能失去那段记忆!那对他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陆至深痛苦的求着政纪轩。
“我会的。”
政纪轩松开了陆至深,走出了办公室。
至深,你太天真了!
那段记忆对季蓝来说固然重要,可是吧带给季蓝的是永远无法走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