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枯萎的玫瑰,是港口吹过的风,是不被在意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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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徐靖依倚靠在河岸的围栏边,闭眼感受着空气中氧气的流动,渴望靠此拯救自己堕落的生命。
就在一分钟前,她向边伯贤发送了这条短信。
不知道他的号码有没有换过。
即便是闭着眼,还是不能阻碍眼泪的下落......什么时候,又开始情不能自已了。
五年了,除过和边伯贤重逢的几日,自己好像从未哭过。他就像自己的泪闸启动器,一遇见他,哪怕不相遇,只听声音,只知道他和自己在一个城市,都那么容易让人情绪失控。
失控到,竟发送了这条短信。
是否会石沉大海呢?她不知道。
可就算同意了,又能如何呢?
徐靖依自嘲般地笑了笑,睁开眼,眼底一片潮红,乘着风的猛烈,泪水一点点消失,变成一道道泪痕,干巴巴地贴在脸颊上,有几分不舒服。
低头看了眼手机。
没有新消息进来。
不远处有家便利店,徐靖依离开河岸边径直走进便利店,买了包湿纸巾,擦去了眼底泪痕。
包里的手机在此时震响起来,徐靖依边将湿纸巾丢进一旁垃圾箱里边接起电话。她只晃了眼来电提示,没有细看,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您好。”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徐靖依手不知觉地顿了顿,胸腔突然涌上来一股不明的情绪,窒息的感觉。
“边伯贤。”
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沉稳,富有磁性,又那么容易让人沉溺。
·
西餐厅。
“今天怎么突然约我?”边伯贤低着头,双手切割着精致碗碟中的牛排。
徐靖依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旁的红酒,在手中转了转,目光一直注视着手中的红酒,黄晕的灯光折射下来,美极了。
边伯贤没听见徐靖依回答,抬起头看着徐靖依。
徐靖依缓缓开口:“高脚杯就应该用来装红酒,你看,多美。”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边伯贤皱了皱眉。
徐靖依自顾自过完话,也没再言语,只是眼角不知哪般又变得潮红,她仰头笑着喝完了杯中的红酒,转头又笑着对边伯贤说:“可是味道不怎么好呢。”
边伯贤的手指不可察地动了动,面上还是一贯的冰冷:“酒量不好,少喝。”
徐靖依自知酒量不好,可今日,她就是想喝,酒醉壮人胆。
她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往高脚杯里倒满了红酒。
“你倒太多红酒了。”边伯贤沉声说道。
徐靖依自然知道,但她不会听。
她对着边伯贤有些傻气地笑了笑,两颗小虎牙露出来有些可爱。
边伯贤手中的刀叉不自觉又捏紧了些。
带着些酒气,徐靖依将杯中的红酒又喝完了,这下脑袋是真的不清醒了,趁着头晕还打了酒嗝,因为那杯一口闷实在太多了。
酒醉后,人的情绪和感官逐渐被放大,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