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导致整个网球部遭遇地狱训练的罪魁祸首风鸣绘正心情愉悦地来到校门口。
门口停着的宝蓝色车缓缓摇下车窗,风鸣绘快步走了过去。
上车后,风鸣绘微笑道:“管家爷爷,回去前我希望能去一趟唐人街,画具都留在中国,寄过来需要好久。”
“好的,小姐。”管家道。
东京的唐人街虽说不大,却应有尽有,旗袍店,川菜馆,兰州拉面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风鸣绘来到文房四宝店门前,店里点着上好的檀香,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风鸣绘选了一套狼毫笔,几张四尺宣,毛毡和笔架。望着一排排的盒装墨汁,轻轻皱眉,问道:“请问有砚台吗?”
店后走出一位中年女子,尽管岁月在脸上留下痕迹,却给人一种圆润如意的感觉。她挑了挑柳叶眉,奇怪地问道:“墨汁不也可以吗?”
风鸣绘道:“墨汁恐怕有些不太合适我。只有自己磨墨,我才能感受墨的浓淡干湿。”
“哦,原来是个行家,跟我来,正巧前几天有人送来了几块砚台。”店主道。
走到店的储藏室,店主拿出几块砚台来。
风鸣绘小心翼翼地接过,用手轻轻在砚台上抚摸,光滑得如新生儿的肌肤一般。几块砚台分别上刻着梅兰竹,她惊喜地问:“这可是端砚?”
店主微微点头,道:“好眼力,不错,这是明末的端砚。”
风鸣绘急切地问:“你开一个条件吧,我如何得到这块兰砚台?”
店主道:“那便作一幅画给我如何?砚台送你,我这里也有配得上端砚的墨块。”
“好!一言为定。”风鸣绘道,“目前时间有些紧,一个月之内画给你。”
“小姑娘这性子爽快,我喜欢。叫我凤姨吧。”凤姨道。
风鸣绘点点头,道:“我叫风鸣绘。”
付完账后,风鸣绘便满载而归。
凤姨站在店里,轻笑道:“中国画天才,这砚台值得……”
宝蓝色的车停在了一栋二层别墅前,别墅后面有一片放养锦鲤的池子,通过曲折的小桥,可到正中央的八角亭中。
风鸣绘的父母在国外经商,平时便是她与管家和几个女仆居住。
晚餐后,风鸣绘坐在书房中,开始准备作画,欠了凤姨一个大人情。
风鸣绘准备画一副高山流水,今天晚上只是练练手,寻找以前的感觉。
风鸣绘练习后来到池边,银色的月光撒在池面,波光粼粼。
回想起今梦见的蓝发,总是觉得莫名熟悉,但他到底是谁?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自己,可风鸣绘却始终记不起和谁有过这样的约定。
正努力回忆着,突然风鸣绘头痛起来,整个大脑如被雷轰击一般。汗一滴一滴从光洁的额头流下。
过了一会儿,风鸣绘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又闪现忍足侑士那邪魅的脸,当下感到十分厌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滥情的人呢?
甩甩头,风鸣绘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