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不过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生存,本就是神经系统制造出来的错觉。
活着,只是个虚假意识。
或许,你会因为某个人,而有过这种错觉吗。
·高中生
高校生
“东区的街都这么穷了,哪儿还有人闹事?——顶多自杀死死点人吧,多此一举。”
“妈的!烦死了!”
燥热的夏夜刮的风都是热浪,暴雨也是毫无征兆的降落。
那儿糜烂的街角边,执勤人员抽着最次的烟,暴躁的把折叠桌一翻,烟灰缸卷着污秽的泥水,鲜艳的扑克牌荡在热潮中的暴雨里。
噪声埋没骂骂咧咧的市侩气息,埋没巷子里羸弱的呼救声。
又是不太平的夜。
陈旧的黑伞在废墟般的角落撑起,少女白净的校服微微泛白,她将书包被在胸前小心的保护着,雨中某一时刻惊起的尖叫声,吓得她差点抖落掉手心里的面包袋。
一顿饭钱呢,她庆幸的拍拍胸口。还好没掉。
书包右侧的报纸平摊在屋檐下未打湿的地面,她将书包放下,面包袋小心翼翼的掖好。
越是黑暗掩埋之处,光影便越发黯淡,她踩着聚集流向污水管里的水,一步又一步,走向巷尾。
……
雨水漫过帆布鞋,隐现出殷红的血色。
·警官
お巡りさん
半夜午时,东区13号被敲响房门。
其实这个门,已经没有再能修复的余地了,安全系数几乎为零。
……敲门的话,或许代表着来人的素质良好吧。
她尚未处理好右手心的伤口,便起身开门。
楼道里不同寻常那般黑暗,点亮起一束又一束便携手电筒,照的她的双眼片刻难以接受强光,还没缓过神来,耳畔边是一阵尤为顺耳的声儿。
“请问是你报的警吗?尤问昭小姐?”
低沉的嗓音像是被开水浇过似的曼丽,像希腊油画里永远不会糜烂的花。
“警官,有锦旗吗?会有奖金吗?”见义勇为的那种。
娴熟的口吻让现场多位警官诧异,昏暗的环境下,脸色苍白到病态的少女,面对警察的质问,开口回复的竟然是这样一句。
粘稠的血顺着地板一滴一滴砸在水泥地上,与漏屋的雨点声冗杂,显得毫不突兀。
金泰亨收起警察证,借着身后部下打的光看清了这个女孩,瘦弱又弱小,可怜还……
贪。
一个小时之前,就是她不紧不慢打进来电话,说是东区再次出现了杀人案,凶手跑了,被害者不省人事。某种程度上这个小屁孩算是救了一个同龄女孩,但是……
她是怎么做到这么理所应当这么问?做这么危险的事,就是为了那点破钱?
金泰亨实在想不通。
因为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最开始的东区偷窃案,到至今危及生命的杀人案,她都能不动声色出手,还自以为能明哲保身——?
他气愤的夺过身后人的手电筒,亮度打到最强,对着女孩的脸照过去。
小丫头被吓得闭了眼儿,抵着门的手下意识捂着脸儿,受了伤的手藏在背后,一副遭了大委屈模样。
“您怎么这样啊……”
“你是不是等到了把自己作死了那天才满意?”
“什么啊……”
“好,我告诉你,现在,以东区0711杀人案嫌疑人的罪名逮捕你,尤小姐,请和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