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貌换装

晓仁惊了一身冷汗，发现只是噩梦一场，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身旁的昭月，确定妻子安然无恙后继续朦胧睡去。刚闭上眼睛不久，冥冥之中见有一位身着袈裟的和尚向自己慢慢走来，程仁感到十分诧异，满心疑惑，默默念道:“他为何来我这里？看他那袈裟和僧帽上发出的一道道金光，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了，可既然是高僧，为何要携带宝剑？而且在僧帽的下方明显长出来很多头发，既像道士又如高僧，难道是新生的教派？”晓仁还在纳闷，发现这位仙师已至自己身边，关切地说:“贫道在千里之外闻得阁下正受黑天鹅之困，于是为您出谋划策来了。”晓仁道谢，恭敬地说:“仙师请坐，远道而来，定是有些疲乏，稍候，我给你沏杯茶水！”仙师连忙说道:“事情紧急，不必如此，说正事要紧。”晓仁道:“烦请细细讲来，在下洗耳恭听。”仙师捋了捋胡须，两眼放光，道:“若要打败黑天鹅，你必须亲自深入它们的巢穴，念出咒语，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方可瓦解它们的一切行动，包括它们的意志、思想和灵魂。只是旅途遥远，道路坎坷，你是否敢于前往？”程仁生怕惊动身旁的昭月，轻声问道:“请问道长，它们的老巢在哪里？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飞，如何才能去得？”仙师道:“我略施法力，让你生出一双翅膀来，改变你的容貌，变换你的装束，使你成为地道的鹅族，苍穹中任你遨游，纵使高山峻岭也无法阻挡，既有了鹅族的容貌，又通鹅族之语言，其他鹅族不但不会怀疑你，而且还会非常亲近你的。”晓仁道:“为了扫除奸恶，我甘愿做一回畜生。请大师尽快施法！”仙师首先在程仁的咯吱窝附下系了一根红绳子，绳子上有与之相连的咒语符号，又略施法力，那红绳立刻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小段引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以后要好好保管它，待变成鹅身以后，遇到紧急关头，你可用喙轻轻地啄此引线，与线相连的咒符便能发出求救信号，我凭借此信号就能搜索到你，万一丢失，我们将再也无法联络，你也无法变回人形，定要好好保管，万万不可丢失，切记，切记！”晓仁道:“请大师放心，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

仙师又念了几句咒语，宝剑也好像有了魔力，自动出了鞘，悬在了半空中，瞬时光芒四射。仙师大声说了句:“变!”晓仁马上变成了一只中等身材的黑天鹅。晓仁看着自己的身体长满羽毛，又一团漆黑，额头、脸颊突兀，不禁大吃一惊，想到:“感觉自己好丑啊，万一变不回来，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急忙问道:“请仙师尽快告诉俺黑天鹅的老巢在何地？我好立刻动身？”仙师回答:“在东部绝情海上的一座小岛上，距此达万里之遥，我们仙人受天神左右，不便直接插手，只能间接助你。旅途遥远，未免遇到许多挫折，如狂风和猛禽，稍有不慎便沦为别人腹中之物，你千万要当心。遇到危机时刻，要记得牵引咒符，我自会竭力助你。”

晓仁道:“多谢仙师提醒！”

仙师听到晓仁还说人言，又放手一挥，一阵微风扑到他的脸上，之后再也无法说出人话来，只能听见“嘎嘎”的鹅语声。

仙师又略施一法，把他送到了荒郊野外，从此以后便踏上了寻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