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系统说。
[红盖头下的缝隙,谢怜看到,来人对他伸出了一只手。
指节明晰。第三指系着一道红线,在修长而苍白的手上,仿佛一缕明艳的缘结。 给,或是不给?
谢怜不动声色,尚未考虑好,是该继续这般我自岿然八风不动地坐下去,还是该佯作惊慌失措的新嫁娘怯怯地往后躲去,那只手的主人却颇有耐心,也颇有风度,他不动,他也不动,似乎就这么等着他的答复。
半晌,鬼使神差地,谢怜伸出了手。]
“天哪!太子殿下竟然还把手伸了过去。”一个神官说。
“是啊!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伸手的吧。”
而且莫名有种太子殿下成亲的感觉。
“哥哥怎么做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花城略带怒火的说。
“好了三郎,没事的。”谢怜安慰道。
[ 他站起身来,要去撩开帘子下轿,对方却已先一步,为他挑起了红帘。来人握住了他的手,却并未握得太紧,仿佛是怕捏痛了他,竟是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错觉。
谢怜低着头,由他牵着,慢慢出了轿子,眼下瞥见脚下横着一匹被若邪绫绞死的狼尸,心念微转,脚下微微一绊,一声惊喘,向前倒去。
来人立刻反手一扶,接住了他。
这一扶,谢怜也是反手一握,只觉摸到了什么冷冰冰的事物,原来,来人手上戴着一双银护腕。
这护腕华丽精致,花纹古拙,其上雕着枫叶、蝴蝶、狰狞的猛兽,颇为神秘,也不似中原之物,倒像是异族的古物。堪堪扣住这人手腕,显得精炼利落。
冰冷的银,苍白的手,毫无生气,却有几分杀气与邪气。
他那一摔乃是装模作样,有心试探,若邪绫一直都在喜服宽大的袖子下缓缓缠绕着,蓄势待发。然而,来人却只是牵着他手,引着他往前走。
]
“那人果然是血雨探花。”一个神官说。
“不过血雨探花去哪里干嘛?专门去找太子殿下的?”
众神突然觉得非常有可能。
“三郎,你当时就不怕我不跟着你走吗?”谢怜问道。
“不怕啊,我相信哥哥。”花城说。
花城心里想:还好哥哥当时跟我走了,不然我该怎么办?
[ 正当他兀自思量之际,忽然,地上一样白森森的东西闯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颗头骨盖。
谢怜脚下凝滞了片刻。
他一眼便看出来,这颗头骨的摆放方式有问题。这分明是某个阵法的一角,若是触动了它,怕是整个阵法都会瞬间向这一点发动攻击。但看那少年步伐,似乎压根没注意到那里有个东西。他正在想要不要出声提醒,只闻“喀啦”一声惨不忍听的脆响,就见这少年一脚下去,顷刻便把这颗头骨盖踩得粉碎。
]
好厉害,竟然一脚就破了阵法,有点犯规了吧,一位神官想。
“三郎真是很厉害啊!”谢怜说。
“没有哥哥厉害。”花城说。
有是一波狗粮,我们受够了啊,众神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