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来了啊”
把弄着窗外梅花伸出来的枝头,只觉有些碍眼
“回公主,傅子敬过几日便回京”
入了东身子也差了些,这凉风吹的手都有些僵硬,不过这雪景美极了
“公主,当心风寒”
说着身上给搭上了素白的披风,被扶着跪坐到了火炉旁
对于这个丫头还是很满意的,当年幼时甚是顽劣,总啦着三皇兄谢贤溜出宫美其名曰体察民情
在街边看见了被拍卖的她,看着也算计敏,顺了眼缘便买下来,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小姐
瞧着脸上的伤,她的脸又低了些,这模样我见犹怜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可不能这样怯弱”我抬手将她的头抬了几分这张脸也到耐看,仔细一看这姿色不比京城的小姐逊色多少
她有些意外压了压情绪
“知道了,小姐”
“可有姓名”
“奴性梓,无名”
“从今以后,你就唤梓怜吧”
“些小姐赐名”
坐在火炉旁手暖和了不少,看着那伸进来的枝头有些出神
“那梅花长的不错”
我记得那梅花还是三皇兄谢贤亲自栽的,那时还只是个树苗但也有着些许梅花,偷摸着母妃的米酒佳酿对饮,年少戏言说:“等这梅花树长大了我们就再饮一次,下次我一定带上等的松苓酒”
可这皇城物是人非,戏言终究是戏言
“折了”
“公主……”
这梅花被我护的很好,梓怜每每只是讲伸进来的梅花压外面去
“……”
“是”
逾越的东西留着碍眼啊,或许从前很美好……
傅子敬提前回京,他们的棋局又开始了
“刘煜南,刘司马求见”
“……见见吧”
梓怜将门外的刘司马领了进来
“公主还是这么随意啊”
“我也没见你正经到哪里去”
对于我的揶揄也是习惯了,笑了笑也没在意
“刘大司马怎的就想着来看望我这个老朋友了”
“公主是聪明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可别老是忽悠我 ”
他随意的在对面坐了下来,虽然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但我也是乐意的,这或许是为数不多在京城算得上朋友的了
“太子那边坐不住了?”
“你这不是猜到了”
亏我以为谢逐能长点记性,这不,正中三皇兄谢贤下怀
“你就不问问三皇子?”
“我这个三哥啊,也不是个省油的”
“你倒看的透彻,傅子敬回京,你呢,也不知道这小庙供不供得起这尊大佛”
“寒山寺不大也不算小,供的下供得下”
可转念一想,待这数年是该回去了
“不过……是该回去了,也免得你次次跑这几趟”
“那煜南,多谢公主着想”
刘煜南待了许久,心里的烦闷也消散了许多,这些年倒也亏得他常来陪我解解闷了
“公主,我先告辞了”
“嗯,梓怜送客”
他还是那班随心,性子也似乎没这么变过,但我知道,在这京城他的性子早已经磨平了,在他眼里再也找不到那份桀骜
不过也是,这班年纪就上任大司马之职在朝中势力也不容小觑,这父皇只怕又有行动了
“梓怜”
“在”
“这些年事情着手的怎么样”
“谍卫全部就位”
——京城,左不过一滩浑水
先皇亲封的连平公主谢安此时回京怕是要让他们白白非非脑筋
傅子敬被提前召回京也不知为了什么,或许不是提前,而是预谋好的
……难怪这太子这么快坐不住,原来早早就预谋好了
这京城这么久不回去,道真有些看不懂了,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