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几道是不知道凤倾城想要他辞职去国外任职的想法。
他是真的有急事。
那些因为炸膛而残疾的士兵应该怎么处理。
但听到面前的君主那么漠然地说。
“这样的小事还要问我,直接换征兵换新人喽!”
“他们既已经无用,那也没有留到“军火营”的资格了。”
是不是对那些君王来说,那些保家卫国的士兵,命就那么贱吗?
宴几道是如此想着。
乃至指甲渗入皮肉都没有什么感觉。
他根据孔士诚所述,在暗地里查十八年前的那件事。
种种证据让他不得不相信,他宴家惨案只不过是先帝自导自演的戏码。
更甚至,先皇后的死也跟先皇有关。
谁能够想象得到呢?
先帝还是一个情种。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下的儿子那么殚精竭虑,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很下心。
就像是他只有虞舟这一个儿子似的。
而曾被先帝捧在心尖的的长公主。
这让宴几道不得不怀疑这…
到底是不是“捧杀”。
可笑他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宴几道看着新帝,想着确实远嫁大漠的长公主。
她是…
知道了一切吧!
她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自以为爱她的人,却是在利用她,捧杀她。
她曾爱的人,厌恶她,背叛她。
爱她的人,却早已死去。
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决定一个人踏上和亲之路呢?
他的心,仿佛突然间就抽痛了一般。
这是愧疚的情感。
………
而被人愧疚的小菟丝花只感觉自己鼻子一痒。
肯定是哪个糟心人惦记着她,说她坏话。
她正跟自己新出炉的伴侣去逛漠北。
若是说漠北最具特色的商业环节。
那便是贩卖奴隶。
奴隶通常是两个部落之间战斗被击败部落人民。
还有些是从中原城市劫掠而来的百姓,还有一些流浪的混血种。
“你这杂种!”
“还敢逃!”
“我那胡拉要折断你的腿,弄断你的手。”
谢止戈赤着足跑着,他知道他要跑。
他一定不能被那些奴隶贩子给抓住。
他要活着。
他能够感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随着剧烈运动而不断流失。
突然,他看到了一位衣着华丽,宛若神仙妃子的贵女。
这般打扮。
这是中原人。
而她旁边持守护姿态面具男人。
好像是新上任的漠北王。
那么,这衣着华贵的贵女的身份就已经出来了。
听说中原女子的心是软的。
就像是他阿姆一样。
想到这。
谢止戈相爱濒临死亡的人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冲到那像是天上人模样的贵女身旁。
而阿史摩裟罗对于这个惊扰自己妻子的奴隶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他一脚便踹飞这瘦弱纤细的少年。
阿史摩裟罗其实不赞同他的妻子陪着他去这些地方。
他觉得他们这里那么肮脏不堪,怎么能够让他那如同格桑花一般美丽的妻子踏足这里呢?
合该用金银首饰,鼎铛玉石作地,才能配得上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