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样的葬礼!
用隆重来形容葬礼的确有些奇怪,但是除了隆重这个词,人们再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那些平日里化着漂亮的妆容,相貌姣好,骗的男人们烧钱的妓女,不但说七日不接恩客,全都素颜朝天,不施粉黛,身着缟素,披麻戴孝,神情悲痛欲绝。
默默走在灵车之后。
浩浩汤汤的美丽女子,让看着的男人们失了魂!
让后男人们就被自己婆娘揪着耳朵破口大骂!
“我嘞个乖乖哟!”
“这是全奉天的妓女都出来了吗?”
隐藏在小巷的小小身影听着旁人的话!
肩膀不由的怂动起来。
望着灵车上熟悉人的相貌,死死的盯着那少年的样子,像是要将少年刻在自己的心里、灵魂中。
1919年,著名爱国文人、早期玛科斯主义学者、妇女解放者周景然被大日国谋杀,享年十七岁!
*
“我死后,你就在大先生大安排离开华夏,别去大日本,去漂亮国、去这辈子都不许踏入华夏一步,你听明白了吗?”
先生原本俊秀的相貌瘦的变得可怕起来,脸色惨白,双颊微陷,唇色发乌,因为久病,身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中药苦味,青衫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但他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亮的惊人的光。
那是执念!
先生的语气分外坚定。
先生呀!
穿着肉色的真丝睡衣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女人乌鸦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在洁白的毛毯上。
镜中的女人拥有着魔魅的容颜。
一双漂亮勾魂的凤眸带着刚睡醒的懵懂,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女的的眼眸氤氲着水雾,眼角泛着红痕,如雨打海棠般的脆弱感。
她的嘴唇的颜色跟朱砂一样红,更显着女人的肌肤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女人的眉眼间满是躁意与抑郁之色,一双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下,长长的睫毛上翘而浓密,收敛了自己一切眼神。
她打开梳妆柜熟练的拿出小巧精致的银烟斗来。
熟悉的感觉让女人烦躁的心变得安稳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女人红唇勾起的弧度是艳的,女人下敛之下的眼神却很是冷冷泠泠,那是带着魅意惑人的冷艳。
而渐渐的,女人的神色逐渐迷离沉醉,眼神变的混沌起来了!
气氛变得糜烂迷离了!
“嘭!”
那支精致的女士银烟斗被女人毫不客气的砸在房子墙上。
四分五裂了!
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女人缓缓的抚摸自己还残余着吸食的愉悦与迷离之色的眼睛。
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变的那么...不堪!
先生也是因为这样才那么多年都不愿让她看清他的正脸呀!
让她始终如一次做着同样的梦。
先生也讨厌她了吧!
大概也厌了他吧!
也是...也是!
先生他最讨厌这个东西了!
女人此时早就大汗淋漓了!
心身体骨髓里像是被千千万万只蚂蚁所啃食!
女人撞倒了眼前堪称豪华的梳妆台,不停的毁坏周围的东西!
毁灭的声音可真好听呀!
一切都破碎吧!
坏了!
烂了!
她倒在洁白的毛毯上,周围到处是杂物与碎片。
尖锐的物品扎进肌肤,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血痕。
苍白娇弱的脸,明明她的肤色是这般苍白,但是过分的寡淡落在她的颜容上却又蕴生出令人窒息的艳丽,更别说她的唇此时是异常红艳,像染了血色的艳鬼。
她的眉眼间很明显地萦绕些许抹散不去的忧愁与燥气,而这种压抑、忍耐,甚至掺杂着一些痛苦的情态,叫她的颜貌更为增添几分叫人心神摇曳的风情与浓稠的糜姝,这般姝色,此刻却像是一尊浑身裂痕的玻璃娃娃一般,着凌乱破碎的颓废的美,
我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我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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