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眠与她的小先生的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的荒谬、不堪。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姜栖眠一生都无法忘却与介怀。
周景然对这么小的、身材还是完全没发育的孩子像他毫无羞涩的推荐那些“花”好，感到十分惊讶。
而且，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商品的小帽子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
用小孩子的那还没发育的稚嫩身体，来僵硬的、拘谨的学着“大人”去勾引他。
……
她被小帽子带去了莺莺姐的家。
从小帽子的口中，她的莺莺姐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最温柔的姐姐了。
而当周景然看到莺莺姐后，他怔住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不停的抽搐着，身上被白布包裹着一圈又一圈，但还是有大量鲜红的血液不停的渗出。
脸色枯黄、瘦的可怕，衬着眼眶大大的可怕。而且脸色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红点点，足以让一个健康的人患上密集恐惧症。
实在是跟美丽挂不上勾。
而狭小紧闭的房间里散发着腐臭的、骚臭味。
而小帽子熟练的去床上为女人换新的床单、清理身体止不住流下的污秽之物。
那是花柳病！
那是大家都厌恶的脏病！
女人的眼神混沌，但是听着小姑娘讲着这位“客人”多么多么好。
说他是个大好人！
会救姐姐的。
而大好人*周景然望着眼前躺在床上女人一双柔成一团水美眸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小姑娘。
而当女人望向他时。
眼神变了！
警惕、防备还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恐慌。
还是周景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想向她们这一群特殊的群体采风来写文章。
也幸好，周景然的名气也很大，而且在莺莺看来，那些文人都是一个样。
虚伪、爱面子。
特别是像这些大作家。
而她，也可以通过这个弱点来拿捏眼前的人。
而周景然当然也知道眼前这位女人的想法。
他也不排斥这些自我保护的心机。
就这样，从莺莺的口中，他知道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奉天里的姐姐妹妹【妓女】大多都被分为四等，这是那些窑子大多都维持的规矩。
而这分别是清吟小班，茶室，下铺和窑子。像二等茶室接客一般分为茶客和铺客。
前者就是喝喝茶吃些瓜子聊一下歌词诗赋，收费为一盘瓜子一块钱，后者就是聊聊人生哲学完成生命的大和谐，收费为十二元，这其中老鸨和老板各分五块钱。
娘姨和伙计各一块钱，然后老板给姐姐妹妹们发五毛钱的工资。
并且在奉天，她们都职业是作为一个合法的职业，每月还要向警察局交很高的税。
就算是较低等级的三等的姐姐妹妹，每月也要交税十万法币，还要上交二十五万检验费，跟何况其它等级的姐姐妹妹呢？
而像她们行里，每次接客要十万元，其中老板要抽去九万，也就是说每个三等妓女每月要不吃不喝接客三十五次才能交够税。
而要知道当时的奉天的一片猪肉售价二十五万法币。
而每一位姐姐妹妹都会被那些娘姨们榨干她们最后一滴血。
就像她一样。
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是被人拐卖，进来这污秽的销金窑子，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琵琶弹得好，是作为清吟小班的被出售的。
可后来，因为年龄大了，花期不在，等级一直降，而自己也因不停的接客，患了病，不过，娘姨可不管，她会弄一个她不知道的法子，把她掩饰成正常的模样。
躺下去，关上灯谁也不知道。
然后娘姨要交的钱可不会因这病而少。
而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
而最后的最后莺莺讲到了小帽子的事情。
“先生！”
“你是名人！”
“奴...咳咳！”
“只希望你念在奴为先生提供的信息的分上。”
“能将小帽子从春香院赎回去！”
莺莺是到了油灯枯竭的样子了。
她最后请求眼前着还稚嫩的少年，将小帽子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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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啊啊啊啊啊！
作者大大我感觉我好啰嗦呀！
作者大大虽然开了那么多坑，但是我文笔就这样（︶︿︶）
作者大大呜呜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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