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烟的伤已经痊愈,这天晚上她准备趁夜回落衡殿,免得遭人看见。
刚出房门,就看到一行人从她面前冲了过去。
有一个人她很熟悉,是为她疗伤的大夫。
她心头一紧,当即抓下了一个人询问原因。
“七公主,大人遇刺了!听说伤的很严重!”
“什么?!谁敢行刺他?不要命了?!”
安幼烟听罢就直接随着他们跑过去。
谢亭霄的房门紧闭着,除了大夫和他的助手在里面,其他人一律不允许进去,担心缝合会感染。
侍卫架着长矛挡在门前,连安幼烟也只能驻足相望。
到底是谁竟敢夜里行刺安国大将军?
......
安幼烟脊背一凉。
该不会是......父皇吧?
三个时辰过去了,大夫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连下台阶都有些许不稳。
安幼烟见状急忙上去询问情况,大夫却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安幼烟急得不行,想直接冲进去,却被侍卫再度拦下。
房门再次被推开,出来的是谢亭霄的贴身侍卫。
抬眸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地道:“七公主,您请回吧。”
“他怎么了?”安幼烟着急的问。
“七公主,请回。”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见整个将军府的人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冷淡了很多,安幼烟顿时感到委屈和不安。
眼里蒙上一层雾,她小声的问:“我能,就进去看一眼吗?拜托了。”
她感觉,谢亭霄遇刺的事情与自己有关。
侍卫还想拒绝,里面却传来虚弱的男声。
“让她进来,其他人出去。”
闻言,安幼烟猛地推开门跑进去跪在床边看他的伤势。
赤裸的上半身已被白色的绷带完全包裹住,但仍有血还没止住,白色被染红。
“你这是......怎么了?”安幼烟哽咽道。
“心疼?”
“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你说呢?”
“......是父皇?”
男人沉默,大概是她猜对了。
“为什么?”
谢亭霄仍旧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因为我?对吗?”
“不是。”
“你撒谎。我没回落衡殿的那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应付安小的?”
“......”还是沉默。
“你是不是故意接近她,好叫她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不会注意到我?”
“时间久了父皇总会起疑心,所以他这是给你一个警告对吗?”
“他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安幼烟小小声抽噎,伸手想去安抚他的伤口,却突然回想起府里人们对她态度的转变,伸出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又默默握成拳头,收了回去。
她低头不去看他,抽噎声也停止了,但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
“不怪你。”
谢亭霄竟反常的安慰她,主动将自己的手搭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像是鼓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谢亭霄也发现她其实不是一个如传闻中那样不堪的人。
就比如她现在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的伤抽咽,为她感到拖累他而惭愧。
是装的还是真的,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
“叮——好感度加5,好感度值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