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了!”谢悄捂着脸大喊,把小绿吓了一跳。
她靠近小绿,牵着小绿的手,急切的问她:“我是不是胖了!”
小绿仔细上下打量了谢悄,然后告诉她:“完全没胖,小姐。”
“是吗?”谢悄晃晃脑袋,“我觉得可能是过年吃太多了,也没怎么活动......”
说着说着,谢悄就平移到门口,默默开始往自己身上套外套,“是得活动一下,我出去走走。”
见小绿要跟来,她连忙指着小绿道:“别跟来,我就随便走走,就在院子里随便走走。”
谁知这一走,碰上了正在赏花的谢舞芸。
谢悄想起那天她替自己去宫里应酬的事,对她颇为感激,便主动和她打招呼:“舞芸妹妹,外头这么冷,可穿够衣服了?”
谢舞芸柔弱的朝谢悄福身,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忧愁:“心是热的,人就不冷了。心冷了,穿再多衣服也没用。”
谢悄一听,这不得了了呀,妹妹有心事!
于是她问谢舞芸:“妹妹怎么了,说这样的话。”
“我那日进宫,见到一位皇子,我为他倾心,他却不识得我,也不知道再见,他还记不记得我。”
谢悄闻言笑了,她说:“你看上了谁尽管和我说,我去帮你回禀爹爹,只要是你想嫁的人,他愿意娶你,我都来帮你想办法。”
谢舞芸感激的朝谢悄一笑,“谢谢姐姐,有姐姐这句话,舞芸便是为姐姐扑汤蹈火也不怕了。”
“哎,说什么呢?哪有那么严重。”谢悄摆摆手,“等你哪天想好了,就来和我说吧,知道你害羞,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姐姐真肯帮我......”
“放心,只要你和我说,我就去让爹爹想办法!”
和谢舞芸说了会儿女孩的悄悄话,她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堆烂摊子。
唉,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我喜欢的人却不喜欢我更让人痛苦呢。
她猜测不到江予安的想法,那个人对她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每当谢悄觉得自己要触碰到他时,又会发现他们的距离好遥远。
加上自己这一堆烂摊子,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
初四那天她应约去小四茶馆与江予安和元笑见面,江予安却只字不提她醉酒后发生的事,没待多久又说还有急事要先走。
她还来不及说一句再见,他就不见了人影。
元笑装模作样的说:“给他一点时间,他还有些事要做。”
谢悄想,可是我只想要一个答复......
见谢悄在发呆,谢舞芸说:“姐姐,快些回去吧!现在天冷,千万别感冒了!你知道二夫人的女儿谢纯昕吗?她一直病着,特别是这几个月,床都下不了。”
听到谢舞芸这么说,谢悄也想起二夫人那个卧病在床的女儿,便想去看望她。
“她得了什么病?”
谢舞芸说:“她从小就体弱多病,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这几日病的更厉害了。”
谢悄:“什么病这么厉害?”
谢舞芸:“听说是胸痹,但是又严重好多,平日里一发病就喘不上来气,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以前晕倒过好几次,后来就不敢再出门了。”
怪不得甚少见到她。
听到谢舞芸这样说,谢悄心里有些疑惑,这有点像是先天性心脏病呀。
说着说着,谢悄已经走到了谢纯昕院子前,站在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微微皱眉。
“病人需要修养,为何他们里面如此吵闹?”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往里边走,只见里面站着两个大夫,一个把脉,一个插银针。
丫鬟们都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
两位大夫的额上都微微沁出汗水,二夫人在一旁拿着手绢哭泣,甚至都没注意她们的到来。
床上躺着的谢纯昕已经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
大夫们束手无策,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只能转头安慰二夫人:“夫人,您要节哀呀,原先小姐的病是活不过八岁的,她陪伴您的这些日子都是偷来的,您可别太伤心了,别让小姐走的难过!”
床上的谢纯昕脸色惨败,面容枯槁,嘴唇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见大夫已经没有救助的意思了,谢悄一个箭步迈去,拔掉了谢纯昕身上的银针。
“你们靠边!”
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