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林楠:就,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唉,我哥他是因为我们家里的问题才辍学的。我们父亲很少管家里的事情,而且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钱乱弄,反正情况很复杂就对啦。
林楠林楠:我老管不住这张嘴啊我哎,我哥要是知道我到处乱说肯定批我。
江砚看到这些话越发的愣神,这是他没想到的,或者说,他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番光景的世界,那个世界与自己的竟然微妙般相似,他良久才打字。
江砚江砚:所以,他这几年一直是在辍学挣钱吗。
林楠下意识抬起眼看向侧卧里还在认真翻阅笔记做图的哥哥,垂下头看着手机屏幕,缓缓的有些沉重似的呼了口气。
林楠林楠:…是啊,我哥他,辍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到处兼职了,而且我们妈沫她那时候是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我的父亲很少回家,回了家也是和我们妈沫吵架让她病情更重。
林楠像找到倾诉对象般把事情一股脑蹦的干干净净。她其实憋了这些话很久了,她看着自己的哥哥这样拼命也很久了。
明明很想帮忙,可是自己年龄太小,只会越帮越忙
林楠林楠:而且我们家,孩子比较多的,四个孩子。那段时间都是我哥一个人按时按点接送,做饭,生活问题都是他一个人包的。我们妈沫抑郁症严重的时候躲在房子里不出来,一直在哭,……我当时真的很害怕。
后面的话江砚一个字都没看下去,他只直直的盯着屏幕,眼睛都有些发花。屈起的右手微微攥紧,心突然就沉下去了,一点点的沉,除了复杂还有深深的隐痛。
林楠林楠:我特别害怕我哥哥他垮的时候,我该依靠谁,我该找谁,没人能帮我。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江砚看到这些话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江瓷,自语出声:
江砚是啊。除了自己的哥哥,还敢真正依靠谁。
林楠林楠:在家里最阴暗的那段时候有一次,我去找哥哥说事,在阳台找到的他,看到他在阳台的角落里蹲着。明明在阳光底下可我却觉得他,好像满身的黑暗一样。我当时看的直想哭……
林楠林楠:说真的大哥哥,我当时很想帮他,特别想,可是我,帮不了。
林楠林楠:我哥小时候就没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他很小的时候就在老家被我姥爷天天打的满身青紫。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啊…
林楠林楠:我好心疼他,我特别特别想帮忙,我真的……
江砚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字,血淋淋的摆着,心内竟然绞痛的厉害,他凝紧眉头指节攥到泛白眸光晦暗不明
江砚江砚:我知道,别难过,现在不是好了吗?没事了
林楠林楠:没人帮我们家,那些嘴上说着好听的亲戚没有一个帮忙的。我们妈沫难受不停的哭的时候,低落消极的时候,我哥就把我们都带到客厅自己一个人进妈沫卧室听她说着怨念……
林楠打完这些字脱力似的把手机搁在一边,头深深的埋进双臂间把自己缩成一团,拼命的忍住了眼泪
太黑暗了,当时的生活,她光仅仅是住在即将坍塌的屋子里的人,还不是那个明明青涩干净却硬生生撑起整个屋子的人,她都觉得足够让自己窒息。
林楠林楠:啊…我好像跟你说的太多了,害,反正就。我哥以前说过“反正我也学的不怎么样,还不如直接出来”,所以他出来了。
林楠忍住了眼泪,吸吸鼻子,刚要再叭叭会儿,听见侧卧里戏谑的声音传过来
林杨嚯,你这是看了什么肥皂剧?
林楠啊…啊?我才没有
林杨没有哭的这么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寡了。
林杨似笑非笑的撑头看着沙发上慌忙收了手机的林楠
林楠“???摆脱!我眼泪都没流出来好不好!谁哭的稀里哗啦了!”
林杨“行,没哭,今天中午要吃点什么吗?”
林杨也不做反驳,继续看向还未完成的设计图淡淡。
林楠“啊??,那什么我今天不挑了!都可以都可以”
林楠一边满口应着一边惊慌失措的回消息
林楠林楠:!我哥他出来了我走了我走了!记录我删了可不能被他看见不然叭没我我走了我走了!
还没等江砚反应过来,对面那边再也没有回应了。他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样,敛着眼心情沉的要了老命。单手抚上额头长久都是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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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剩下一下午满脑子都是林杨,林杨的生活,林杨的以前,林杨他怎么样 ,林杨……
江瓷“哥!我闻到糊味了!要糊了!”
江瓷皱着鼻子从卧室里冒出头,就看到江砚像刚反应过来似的手忙脚乱的关了火,锅里的西蓝花被炒的乱七八糟。
江瓷“…哥,你怎么了”
江瓷看着目前呆滞过头的江砚隐隐担忧和纳闷
江砚“?没怎么,刚刚脑子里想了一点事儿,愣神了”
江瓷“你今天一下午都处于这种呆滞过头满脑子事儿的傻样,这叫一点儿?”
江砚闻言微微一顿,抬手敲江瓷额头。
江砚“小丫头片子挺会管事儿,就是想到了个人。”
说罢江砚伸手解了围裙朝江瓷摆手扬言
江砚“今天晚上让咱妈做吧,我处理点事情。”
说罢走进卧室头也不回的关了卧室门。江瓷看着自家哥哥的卧室门若有所思
江瓷“我哥他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想一下午林杨,就导致了江砚晚上梦里都满脑子林杨。
甚至做了不可描述的梦。梦里的少年眼角泪痣明艳诱人,眼睛里都是好看的光,让人看着想。想…
想着想就真在梦里做了点什么ipg.
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起来,江砚朦朦胧胧的从床上爬起来,脑子里再次回想梦里梦见的,他梦里好像把林杨给…,
于是江砚默默看着窗外刺目阳光,单手抚上额头,爆出了脏话
江砚cao
江砚有一说一。
说着他垂手搭在床边,低言
江砚还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