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背对着江寒睡,竖着耳朵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确认他睡着了后,小心翼翼地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起身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这时,黑暗中的江寒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白里还泛起些许血丝。
久久没有闭合。
……
在潮湿的地下室里,何曼低着头双膝跪地。面前的则是江寒,他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右手捧着高脚杯。
他轻轻的晃动杯子,杯子里的红酒随之摇摆。
江寒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的回答令江爷十分的不满!
何曼我都被你的手下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可狡辩。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
他只不过是想听她解释罢了。
江寒小东西,你不乖了。
江寒你大可不必为了气死我,而去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江寒在自欺欺人,表面上看似是把话说给她听,其实是在反向嘲笑自己罢了。
原来,自家养的小白兔也会跑去别家那里偷吃。
何曼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一颗为了目的而接近你的棋子而已!
何曼——啊!
江寒手中的高脚杯成了何曼腿边一地的玻璃渣子。
红酒和玻璃渣顺势溅到何曼的身上,红酒染上了她洁白的裙子。一点一点红红的,显得裙子有些狼狈和难看。
江寒眼眶有些发红,眶内来回打转的泪水迟迟没有流下来。
他在忍,再难听的话,这到了嘴边也不知该不该迸发出去?
江寒何曼你真的饥渴到了这种地步……是吗?
他很好哄的,只要何曼能躺在他怀里撒撒娇,哄他几句,他那暴戾的脾气便立马平复下来。
何曼不语。
一个男人的喊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打断了何曼的思绪。她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程深的声音!!
程深你们到底是何人?快把我放开,不然我可喊人了!
我想说你看这里还有别人吗?
程深被两个精壮的黑衣保镖押了过来,江寒的助理西枫走在前头。
西枫先生,你要的人抓来了。
程深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曼,意识到了事情的败露。这下他只想活命,毕竟江寒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程深江爷,都是这个女人逼迫我这么做的。
江寒哦,是吗?
何曼暗暗的骂了一声。
何曼程少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很熟?
程深臭娘们儿!刚办完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俩人你一唱我一喝的,空气中不由得冒起粉色泡泡。
可江寒的脸直接黑了,西枫和两个保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们再这么说下去的话,江寒可能会炸掉整个世界。
西枫用力踹了踹程深的小腿。
西枫老实点!
然后转身凑到程深的耳边,小声笑着说。
西枫程少,你秀恩爱也得分场合啊!
geigei~~
程深你……!
程深被踹的单膝下跪,吓得他之后就不敢吭声了。
这一脚踹的好实诚啊!
江寒起身走到何曼身前,单膝蹲下来用手捏着她的下半脸。
江寒他对你动作是不是很大?看你的面色都憔悴了。
看来江爷还是想说些不好听的话来刺激她,那何曼奉陪到底好咯。
何曼不然呢?我被你困了两年,也为见得江爷你敢碰我一根毫毛。
何曼这挂在嘴边的肉怎么就便宜给了那个狗东西呢,江爷你说对不对。
程深憋屈的咬了咬舌头,下誓要复仇何曼!
江寒是什么让你对我怨恨那么深?!
问到这个何曼眼红了,既然他想知道,她也不怕告诉他。
何曼江爷可还记得三年前死在你手里的那个少年。
何曼他的死就是我对你怨恨的开始。
事情突然回到五年前,江寒陷入了沉思。他死了吗?
何曼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何曼你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江寒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人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