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妮五点钟要走了。
“我告诉你啊，有啥不开心的都跟姐妹说，别一个人憋着，知道没？”
张威妮一边整理书包一边唠叨白梦远。
“知道，知道！张大熊你都说三遍了。”
白梦远一边转着笔一边托着头看她收拾东西。
“行叭！还有啊，别老跟李鹤川怄气，男人，不值得！”
张威妮临走前特意加了一句，白梦远笑着目送她下楼，但是仔细想想，这句话其实不无道理。
也许，李鹤川真的不值得。
白梦远活动活动脖子，写了一下午作业，去趟厕所活动活动吧。
去的时候白梦远压根不想往二班里面看，看他都觉得费眼。
从厕所出来路过二班侧门，突然门就开了。
“我（植物）！你干嘛呀！”
白梦远整个人原地起飞，吓得不轻。
李鹤川从容不迫地关上门，人就挡在白梦远前面。
“你……你干嘛啊你？”
白梦远皱着眉，李鹤川这个表情很不对劲——眉头紧锁，死鱼眼泛白，嘴角下撇，明显是生气的样子——这个表情也是白梦远最害怕从他脸上见到的表情。
白梦远的气场瞬间变弱了。
“我干嘛？我还想问你，你干嘛啊？”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带点愤怒，但声音的主人显然努力压低声音。
“我……我干嘛呀我……”
李鹤川步步逼近，白梦远步步后退，更加怂了。
“我做错了什么？”
李鹤川换了个角度说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帮白梦远摆平了许迎繁这个女蛇精，还明晃晃地跟她一起去装水，给她买酸奶，等她一起走，这些行为都足以说明他的心意，白梦远就那么傻吗？
“你……你没做错什么啊。”
白梦远迷糊了，李鹤川这是发什么神经呢？
“我没做错什么……那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李鹤川比白梦远高出整整一个头，整个人杵在白梦远跟前跟堵墙似的，把白梦远困在一班侧门外。
“什么眼神啊？我眼神怎么了啊……”
白梦远更迷糊了，她怎么觉得自己突然听不懂李鹤川说话了？他窜台了吧？？
“那种……好像我做了什么缺德事对不起你的眼神！”
李鹤川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气呼呼的样子活像一只生气的德牧。
“……”
白梦远人傻了。
她没有啊？
“怎么，被我戳破了，不知所措了是吧？”
李鹤川单手摁在门把手上不让白梦远趁机跑路。
他李鹤川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白梦远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对了一半，是挺不知所措的。但是你戳破什么了啊？你戳破你自己脑瓜了吧！我哪有用什么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你啊！”
白梦远一口气怼回去，气得李鹤川直喘大气。
“好……真有你的白梦远，你今天下午去两趟厕所，都用什么眼神看我？你自己心里没点（字母）数吗？”
“你！你是不是监视我啊还数我去几次厕所？”
白梦远真的气急了，李二狗也太混账了吧！
“还有！你下午跟两个女生叽叽歪歪的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有什么好反驳的！你说什么答案？我看这个答案你给了全世界女孩子吧？有病！”
白梦远说完一把甩开李鹤川握着门把的手，摔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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