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在客栈和大家告别,我在这边听莞宛姐嘱咐我的话,连连推手,委婉的拒绝了莞宛姐要给我们带的点心,我当然明白这是莞宛姐的好意,只是,看着那几块黑糊糊的杏仁酥,我实在有点反胃。
陈昔年不忍心让莞宛姐寒心,就把那一盒的杏仁酥塞给了季墨。季墨满脑袋的黑线。可能是陈昔年进行了武力威胁,尽管不愿意,抽了抽嘴角,但是还是乖乖的收好了。
看着挥拳头的陈昔年和满脸苦涩的季墨,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去时季墨提出送我们一段,在马车上无聊之际,他提起了他自己的一些事,还告诉我们最近来这里是看妹妹的。
“我妹妹叫季霏霏,她从小就身子不太好,受不得惊吓,我爹我娘走得早,我在镇上经营着酒楼,太过于吵闹,就把她安置在这里养病,生意不忙的时候我时常来看看她。”提起妹妹,季墨满脸的温情,以前温润如玉,却带着一丝疏离,现在却是满眼的温柔和心疼。“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霏霏要是从小健康,大概就和你一样漂亮吧。”季墨看着我,我低头搅着手绢,假装没听见,脸上却飞满了红霞。
马车走的很快,分别时我们三个人各自怀揣心事道了再见。上山的时候,陈昔年磨磨蹭蹭的在后头走着,本来他就不用轻功,现在走都不想走了。
“你能不能快点?我**在山下头放条蛆现在都爬上来了!”我真的很生气,我已经陪着这个蠢货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平常只用三炷香我就上去了,我觉得走路是对一个轻功大师的莫大侮辱,走半个时辰几乎是给祖上八辈都丢人了。
“哼,不如你的季墨走的快,怎么不和人家走?”陈昔年阴阳怪气的走到了我前面。
“唉?你这人是不是三鹿奶粉喝多了?把脑子冲掉了?现在是本大小姐在等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深深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他能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不等你的季墨哥哥了?”
“你是不是**?”
“怎么不骂你的季墨哥哥?”
“……”和非碳基生物交流真的好困难。
师父家
“跪下!”我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扑通,扑通”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和师兄双双低头跪倒。
“铁铁啊,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走这么长时间了,饿坏了吧,师娘给你做了饭,快去吃吧。”师父心疼的扶起我,差点飚出眼泪。
“有饭啊?正好饿了哈哈哈”陈昔年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站了起来,正准备往房间里走,被师父拦了下来,
“跪下!我还没收拾你个小兔崽子,你带她下去多危险啊?还接了杀手阁的任务?行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侠了?…………”
师父真是老当益壮啊,现在骂起人来还是中气十足啊,我不由得叹道。然后心情很好的走进屋,用口型无声的告诉陈昔年: 好好反省吧,我去吃饭了,拜拜!
陈昔年吃瘪的看着我咬着后槽牙,但是还得听师父的教训的样子实在太让人舒适了。
于是,我心情很好的去吃饭了。
命啊,陈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