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呆呆望着窗外梧桐树发呆时,白厌“嘭”踢开门进来了。她着一身黑皮夹克外套加皮短裤再加一双复古西部牛仔靴。头发是染着几缕烟灰蓝又扎了高马尾。“她还化着妆。”林雨磐心里想着。“这女孩这么酷。好像外表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白厌化着酒吧摇滚女孩常用妆。又甜又酷飒。林雨霖表面看着她很吃惊的样子。心里却很佩服她有自己的勇气可以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模样。看白厌像是很清冷的样子。她们也没有多讲话。白厌收拾好床铺以后径直走出寝室门去。带只笔带个笔记本。看样子是去了教室。“好干练的样子。”
李鑫梅这时从外面买了些零食回来。她对女儿说:“在学校别舍不得买。想买什么吃的也要吃饱饭。不能饿着。”林雨霖听后很是欣慰讽刺的是。感动的暖流萦绕心间。李鑫梅平时是不太关心她的,仿佛这闺女是她捡来的一样。但要学费时却是爽快。但随即林雨霖的那抹笑意不见了。她的母亲给她买了吃到会让她过敏的零食。因为那里面有好些称重的榛子零食小包。而她是不能吃榛子有关食品的。初二上半学年的大冬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老师们照常开例会。而这时她胃里痉挛。如同排山倒海般有个小悟空在拳打脚踢。只因为之前她吃了母亲从街市地摊买来的一大袋榛子仁。那个时候。她接过母亲送她的零食,开心地笑着。她头痛也厉害,直冒冷汗。后来同学们送她去了镇医院输液。这件事后来她并没有告诉母亲。只因不想破坏母亲的一番心意。母亲平时很少去学校看她。就连家长会她的母亲也推脱不去的。她想不明白。她的母亲嫌弃她吗还是她的成绩还是母亲自己。可林雨霖虽顽劣。在她眼中母亲却并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不能接受的事啊。不就是收拾垃圾吗难道这世间只允许富人肮脏的双手存在吗。母亲怎么专门来看我了。既不是期考也不是惹了什么大事。亲戚相处也挺冷冷的没见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这包榛子仁能看出母亲的关爱。她虽承受生活的苦却没有压倒她。也没有忘记关心女儿。而现在。这些榛子仁又出现了。母亲说特意为她挑的。知道她爱吃榛子。
又从哪里看出她爱吃榛子呢。肯定是后来她去医院这件事学校告诉她母亲了吧。她母亲记住了榛子这种食物。但是怎么会记反了呢。才短短几年光阴罢了。她可不是爱吃。而是过敏这种事情她母亲都没有记得。原来。她母亲是不关心她的。所谓的零食和送她去学校也只是为了完成仿佛母亲该做的事情。她的母亲眼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空洞。仿佛没有她喜爱的,又仿佛她喜爱一切。既丧又欣,既颓又热爱。她母亲四十出头了。身材却依旧苗条爱穿旗袍。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韵味。她们居住的那片地区巷子经常有租客租用房子。坊里邻居也忍不住好奇的目光欣赏着她。
送走了母亲。她也出去了宿舍。想时间差不多该去教室了。在路上看着这校园风景。花园里的杜鹃开的甚是惊艳。突然想起来她没有拿笔纸。转头回去要去取。又心想:算了。算了。有什么要记的也没那么重要。艺职学校能有什么要紧的笔记呢。想起来她来的路上。还说到了这所学校也要努力一些,好好学习积极分子。她蔑然一笑。轻佻更适合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