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风吹散了迷梦~桥畔只剩故人在等~化…”
“不好意思。”
许陌正跟谢知津对视着…哦不,谢知津还比他高半个头…
好巧不巧的,就在谢知津刚想开口的时候,电话来了。
许陌看了看手机,抬手就关了,眼光瞥到了身旁装作若无其事的两个小崽子,装模作样地低声对两个小崽子恐吓着:“别打扰我听电话,听见没?去,一边儿玩儿去,要不一会儿不给你们买棒棒糖!”
老大不为所动,老二眼神儿乱飘,显然没把这威胁当回事儿。
许陌危险地眯了眯眼,活像个拐卖孩童的老叔叔笑着说:“再不然的话,晚上就别爬我被窝里去。”
好嘛,最强杀手锏,当头一棒,还没等老二说些啥,就被面无表情的老大给毫不留情地拖走了,屁股着地的那种拖,跟拖狗似的。
见两个小屁孩走了,许陌转头将笑眯眯的攻击力转向了谢知津。
即使他现在口罩戴着,但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神让谢知津莫名地想起了很久以前父亲硬带他去打猎时见到的那只狐狸,笑地渗人。
谢知津凭着多年掌管权谋的智慧脑袋,当下做了最正确的决定,扭头,转身,撤离。
许陌看着他一步步走远,这才拿出手机又重新拨了回去。
“喂。”
“先生,我们已经到案发现场了。”
“到了?这么快?优秀优秀,说说情况,到底咋回事儿?”
“这…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
许陌蹲在墙角看着那两个小崽子掏书包,因为正常的孩子都是家长在校门口接送的,大部分也都是自己回家的,这时有很多学生都开始在走廊里嬉戏打闹。
许陌的手指在地上绕着圈圈,却好像丝毫没被学生的话语声影响:“说不清楚?那就简要概括一下。”
那边儿的声音停了片刻,然后才说:“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受伤打斗挣扎服毒的痕迹,连惊恐都没有…”
“行了。”许陌打断他,画圈圈的手停了下来:“你直接说吧,发现什么了?”
“污秽。”
这次手机那边儿的声音答的倒是干脆利索,相当利索,就蹦出了这两个字,没了。
“哦。”许陌了然:“行了,我知道了。对了,清恙那家伙人呢?他咋不来接电话?”
“额…老大…老大在追人呢…”
那边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许陌怀疑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啥?!”
“追人呢!”
许陌闭眼把手机离得远了些。
好嘛,这声音够大,够清楚,对,够清楚…
“他铁树开花了?!”
“不,不是,好像也是…”
“啊?”
“老大说第一时间收集到的信息往往会增加相信的可能性,尽管这种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点一,所以他比我们早了半个小时到达,而当我们到场的时候,就看到老大…咳…在调戏公安机关的一个小警官……”
………
许陌木然地挂了电话,看着因为不动而黑了屏的手机,皱着眉,良久,才忍不住靠了一声。
也不知道他这一声靠骂的是那污秽,还是原本跟他们说好兄弟一生走,谁先脱单谁是狗的那条狗。
作者相信什么的可能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