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仆人们都在打扫庭院,大少爷张真源在朝中读书还未下学,二少爷丁程鑫在后湖摘莲蓬,三少爷刘耀文又上树了。
仆人见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的三少爷,吓得直冒汗,这祖宗上回从树上摔下来,他自己没事,接他的仆人手都摔断了,还被夫人叫人拖下去活活打死。仆人着急地在树底下喊,“三少爷,您快下来吧。等下夫人看见了,奴婢们要受罚的。”
刘耀文才不管他们死活,他母亲说了,奴隶的命是不值钱的。
“受罚就受罚呗,反正受罚的又不是我。”刘耀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然自得地在树上掏鸟窝。
仆人吓地哭着跪在地上,哀求道,“三少爷,您行行好,饶小的们一条生路吧。”
刘耀文听着树底下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扰了他掏鸟窝的兴致。气的跳下树来,一脚踹在仆人身上,“你怕夫人责罚你,这般烦人,扰了我的兴致,你就不怕我责罚你吗?”
仆人心中一惊,这三少爷年纪虽小,可是折磨人的手段倒不少。虽没要过人性命,却也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仆人连忙磕头大呼,“少爷,饶命啊,少爷。”
“晚了。”
刘耀文叫人拿了弓箭来,将地上的奴仆绑在树上,头顶放着一颗苹果。
刘耀文隔着数十米,用黑布蒙着眼。拉满弓,准备射箭。
对面的仆人吓得大叫挣扎,这三少爷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骑射本来就学的一塌糊涂,这在蒙着眼射箭,不死也能将人折腾半残。
对面奴仆的挣扎呐喊传到刘耀文这边,更让他不耐烦,“一群烦人的废物,去死吧。”
一箭射出,对面便没了声音,刘耀文以为自己射中了,扯下眼前的黑布一看,是射中苹果了,对面的奴仆都吓傻了。
“没劲,算你走运。”刘耀文丢下弓箭气呼呼地走了。
一个小奴仆端着一大盆水,许是这水太重,他又年岁尚小,端起来显得有些吃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盆里的水都要撒出好些。
走廊拐角处,小奴仆迎面撞上气呼呼地三少爷。水洒了一地,三少爷身上都湿了。
刘耀文本来就不顺心,这下更暴躁了。爬起来就拿着盆往小奴仆身上砸。
“你走路不长眼是不是。”刘耀文对着小奴仆一顿拳脚相向,直到解气为止
小奴仆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一声不吭,只求这位爷快点出完气,他好再去打盆水,送去给三姨太,不然还得在挨顿板子。
刘耀文狠狠的踢了一脚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小奴仆见这恶少走了,才去捡起地上的盆。正准备折回去打水时,又遇上这恶少。
想来应该是不解气,又想回来再打他一顿。小奴仆乖乖在地上跪好。
刘耀文在小奴仆身边踱步,“你怎么不哭不叫啊!是不是我打的不疼啊?”
说着刘耀文蹲下去,一手掐住小奴仆的脸蛋往上抬,他倒要看看什么奴隶能有这样的好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