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收音机，吵着闹着让人考试、考试。
老于他们前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一个下午的时间，足以让大家产生条件反射。众人当即闭嘴，看向收音机。
收音机考生全部入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收音机考生一律在规定时间内进行。
收音机考试正式考试后，迟到考生不得进入考场。考试中途不得擅自离开考场，如有突发情况，须在监考者陪同的前提下暂时离开。
收音机除了开卷考试，不得是用手机等通信工具，请考生自觉保持关机。
收音机考试为踩点给分，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特殊情况除外），否则答案作废。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片刻之后，屋子里“嗡”地掀起了一阵议论。
“监考官是谁？”
“还是开卷？”
“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还真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文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办？”大肚子女人哭过的眼睛还没消肿，轻声说，“别忘了之前那个人。”
林风（啧啧啧，舒雪姐……啊不是于遥姐演技真好啊。）
林风看着大肚子女人想。
大肚子女人指了指屋顶。文身男想起那具尸体，脸也白了。他僵了片刻，终于接受现状，捏着瑞士军刀冲这边招了招：“小鬼。”
于闻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林风（不是叫你，难道是叫我啊。）
“对，就你。来，坐这儿。”文身男拍着离他最近的空位。
于闻我他……
于闻转头看了一眼他哥，发现他哥依然“死”在破沙发上。而林风顺着他都目光来到了游惑这里。
林风（大佬就是大佬啊。)
而于闻很识时务地咽下脏话。
于闻我十八。
更何况那文身男也就二十五六岁，哪来的脸管别人叫小鬼？
“称呼无所谓！”文身男有点儿不耐烦，“坐过来，我问你，你是学生吗？”
于闻是。
文身男皱着眉头说：“你会考试吗？”
老于他会啊！他就是考试考大的！
于闻你可闭嘴吧。
于闻对酒鬼老子总是不客气。但他呵斥完亲爸一转头，发现屋里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
于闻……
于闻那个……我六月刚高考完，疯了三个多月，已经……嗯……已经不太会考试了。
大肚子女人惊慌了一下午，勉强冲他笑了一下：“那也比我们强。你才三个月，我们早就忘光了。”
于闻不是……你们平时不看小说，不看电影吗？闹鬼时的考试能是真考试？那肯定就是个代称！
“代什么？”
于闻我哪儿知道，反正鬼片都是死过来，死过去的，谁会在这里考你数理化啊？
“那……你呢？”文身男又把视线放到了林风身上。
林风我嘛？
“不然呢，这里除了那个小鬼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了。”
林风哦，我叫林风。
“谁问你叫什么了，问你会考试吗？”
林风我没有高考。
“没有高考？小姑娘，你这……”
“这小姑娘，不会是没上过学吧……”
于闻小林子，你这没有高考是什么意思啊？
林风意思就是……我太小了。
于闻太……太小？你，你不会还没有……
林风对啊，我今年才十六，还没有到参加高考的年龄呢。
林风沙发上那位“死”在上面的男人终于被她“年龄小”醒了。
林风和于闻同时转头看过去，就见游惑坐起身，半睁着眼扫过众人，然后闷头揉按着脖子。他踩在破木地板上的腿很长，显得沙发更加矮小。
时间仿佛是掐算好的，在他终于放下手抬头的时候，橱柜上的钟“当当”响起来。六点整，收音机的电流声又来了。
收音机现在是北京时间18：00，考试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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