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星澜阁常常一连十天半个月不见柳清杉人影,不过想来他去哪里也是不需要向他这个区区弟子汇报。只给他留下一本剑谱和一张字条。
“若是在我回来之前无法领悟便不用待在星澜阁了。”
字迹娟秀却又不太工整,倒像是随手一写。
楚余拿起那本剑谱,封面上整整齐齐的写着剑谱名《星澜剑法》他翻开看了几眼,里面的内容像是柳清杉自己编写的,倒不是觉得他有多大本事能谱写剑法,而是因为这里面的字迹和那张字条除了工整一(亿)些,简直一模一样!
楚余无奈,楚余无语。
不过这剑法编写的惟妙惟肖和其他的都不太一样,虽然说都万变不离其宗,但此剑法并没有太多基础,反倒运用了大多数入门剑法的诀窍,似乎更难领悟一些,但若细看,这简直就是一套可攻可防的完美剑法。
楚余草草看了两遍便放在一边了,他双手托腮走着神,是错觉吗?为什么总感觉师尊有些刻意避着我?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缘由来。
楚余平时还是照常按时晨练,他是天灵根不管学什么总是比常人领悟快得多,在无人亲自指点的情况下翻阅着柳清杉每次留在书房的修行心得要诀。
楚余仅凭修炼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筑基后期修为,但一个人在星澜阁待久了难免有些清闲,便经常压制修为假装有不明白之处去寻其他弟子请教。
楚余年纪不大莫约十二三岁,性格稍有些文静但又谦和有礼,皮肤白皙,长得一副俊俏又乖巧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再加上他又是试炼弟子第一名,其他弟子都爱拉着他一同修习,也有不少女弟子心生爱慕,时不时请教他心诀秘法,甚至还有些弟子心怀妒忌常常将最难的功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请教他,哪知楚余早就把这些记的滚瓜烂熟,这些小儿科对他来说不过是他所知的沧海一粟。
不过这星澜剑法还真无人知晓其中奥秘,璇凌山宗至今无一人参透其中。
楚余勤奋好学,但可惜柳清杉向来不怎么管他,也从来不亲自指点他如何修行,只是每逢一段时间,便会在书房桌前放一本心法、丹法、咒术、符纸、心诀或者剑谱然后不知所踪,就像布置完大批作业的老师转身就跑路了。
在整个宗门,楚余可以说是最悠闲的那个了,他师尊将大大小小所有钥匙以及出宗令牌一股脑全给他了。就算他楚余今天大摇大摆走出宗门且不说有没有人敢拦他,他就算走出去两三月不回宗门可能都没人知晓,别的弟子平时也不敢来这空无人烟的星澜阁,刚好星澜阁收了弟子,每当有事或需要重要书籍时便以心法拟了封书信送到楚余手中,托他送出。
不得不说这星澜阁主虽为老祖但实在不适合收徒儿,想必这也是他至今才收徒的原因之一吧。
楚余先是翻阅了几卷心法拟诀,再拿起柳清杉事先画好的符,比着图案在空白的米黄色符纸上画符文,他经过反复练习之后已经能将这些运用得行云流水了,不用看着柳清杉画的符也能完美复刻,对于咒和诀他甚至能用意念凭空拟咒施诀。
最后他又翻了翻那本柳清杉留下的星澜剑法,天才毕竟是天才,别人不能领悟的偏偏他就能做到。
楚余在柳林中练习了几式,最后他望着这片郁郁葱葱的柳林,叹了口气,心道:自从拜入师尊门下算起来也有数月,可总归才见了师尊两次,我究竟是做错了何事惹得师尊不肯相见?
他将剑收回鞘,看了一眼写好的制丹谱,拿起一张药材清单,离开了星澜阁。
说起来原本他是不需要到药园取药材的,他所居的偏舍不远处有一个专门放置药材的房间,但是那些药材没有分类,基本上都是杂七杂八全放在一块的,实在让人难以辨认,即便是炼丹大师看着这些药材也难免会头疼,不知自己师尊平时是如何取材炼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