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刘耀文不在身边。
我在屋子里找遍了都没见人。
头上的药已经一天没换了,我走到卫生间。额头一片光洁,预想中的伤疤并没有出现。
常欢奇怪……
我在头上没看到一处伤口,没有伤口…为什么要包纱布?
我脱掉上衣,身上也没有一点擦痕青紫。
强忍着心里的怀疑,我拿着新的纱布重新包好。事情没搞清楚前,还是不要告诉刘耀文。
免得他担心。
我有点懊恼,锤了锤脑袋。
走的太急,没有留医院的电话。只能等刘耀文不在的时候去那边问问。
“吱呀——”
刘耀文从外面回来,我走出卫生间,看见他手里提着早餐。
刘耀文怎么不多睡一下。
刘耀文我还想着叫你起床吃早饭。
常欢睡不着。
常欢你都买了些什么好吃的啊?
刘耀文咧开嘴,笑的灿烂。
刘耀文都是你爱吃的。
我坐下,接过他刚打开的牛奶。
刘耀文余光看见了我额头上的绷带。
刘耀文怎么不叫我给你换药。
刘耀文你自己多麻烦。
常欢啊…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我自己来还是可以的,哈哈。
刘耀文……
他沉默,问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
刘耀文常欢,我很好骗对吗。
许是他的声音太小,我并没有听清。
常欢什么?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暗淡了些许,闭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接连几天,刘耀文待我都极好,什么都不要我做。
偶尔,说是带我出门散散心,眼睛没有离开我身上超过半分钟。
看他这幅模样,总觉得他变得比以前黏人,很多地方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细细想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就像……就像挑不出任何毛病。
夜夜他都搂着我入睡,每天早上都早起出门给我买早餐回来。
只是有一天,我半夜迷糊之间,发现身旁的人不见,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人。
大门开不开,像是从外面反锁了。
回忆过去的这半个月,我从来没亲眼看着他入睡。
看着上锁的门,过去的记忆里的一件件小事,我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
我像是被圈养在他的领地。
第二天晚上,我并没有睡着。我闭着眼,感觉到身边一道灼热的目光。
刘耀文反复确认我已经睡着,才蹑手蹑脚的穿好衣物离开房间。
听到锁门的声音,黑暗中,我睁开眼。
门依旧被锁上,我翻找家里的各个角落。
在厨房的橱柜里找到好多安眠药,白色的小瓶子里装满了药丸。
旁边还放着好多已经空了的药瓶
我很少来厨房,因为他不许我做饭。我确实厨艺不好,一直都是他在忙碌这些。
我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几天,他依旧每晚都出去。
我也趁着晚上只有我一个人,走遍整个房子,观察那些地方可以出去。
又是一天,刘耀文在厨房,他打开橱柜。
半晌,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刘耀文欢欢,喝柠檬水吗?
……
那天晚上,他前脚出门,我后脚就从二楼的小窗户顺着旁边的管道爬下去。
拿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清欢酒屋”。
这是我在他的衣服外套里发现的。
我记得这间酒屋,离家走十分钟就可以看见的。
夜晚的霓虹才是这座城市最美丽的地方,超压的工作让无数身心疲惫的人来到这里。
享受着片刻的纵容。
舞池里的女人卖力的扭动着腰肢,男人们也习惯了这种若有若无的撩拨,也乐在其中。
我一个个地方的找,尽管心里还是希望刘耀文不在这里。
而片刻后,我在角落,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刘耀文手里拿着烟,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身旁是穿着暴露的小姐。
我错愕的看着他,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
他抬头,隔着周围狂欢的人群,看到了我。
他也只是愣了半秒,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轻蔑的笑了笑,将身旁的小姐搂了过来。
那小姐也是极为配合,像是没有脊骨一样,趴在他身上。拿起桌上的酒,喂进他的嘴里。
我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跑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场雨,我走的好慢,期待着刘耀文追上来向我解释这一切。
可他没有,短短的路程我硬生生走了二十几分钟。
我不懂为什么短短的时间他变了那么多。
我蹲在家门口,没有钥匙,只能等着他回来。
雨水打湿全身,我抱着自己,感受不到冷。
刚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我出神之际,头上的雨好像停了,一双黑皮鞋出现在视线里,我惊喜的抬头。
看到的不是他。
男人观察到了我情感的变化,并不介意,缓缓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视线与我齐平,他打着一把黑伞,开口道。
丁程鑫淋雨会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