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枪?”范柔人傻了。
“怎么,这威力不够吗?”邰封潇洒地转个圈,学着电影里,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
“咳咳咳……怎么样,要学吗?”邰封被呛的一阵咳嗽。
“当然!”范柔的眼睛直接亮起来了。
邰封笑呵呵地卸下弹匣,把枪递给她。
“这个是扳机,这个的保险,这个是……”
邰封耐心地解释不同零件的用途,范柔耐心听完了:“所以我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吗?”
“……”邰封张了张嘴巴。
他本来想说,可以给枪械做一些保养什么的,可是自己把枪给她只是为了防身啊!又不是打算整个杀手出来。
不过他还是想到了说辞:“一位好的剑客,就应该对自己的武器了如指掌,像我一样。只有了解它,你才会使用它,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哦。”范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她怯生生地问。
邰封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避讳的,就从腰间解下长剑,递了过去。
范柔小心翼翼地接过,手腕稍微一沉。
藏青色的剑鞘,刻着日月星辰的剑柄……
她有些痴迷地拔剑出鞘。
“锵!”
剑鸣悦耳,剑身古朴,剑刃锋锐。
这是一把八面汉剑。
与其他人使用的长剑不太一样,这种汉剑的剑身分八面研磨,极大地增强了坚固性。
邰封的解说适时从旁边传来:“剑名‘韵锋’。剑长三尺六寸……”
“哇……”范柔的一双眼睛里快要出现小星星了,“赵大哥,我能学剑吗?”
“不行。”邰封的话语无情地击碎了少女的幻想,“练剑是个艰苦的过程。一旦没有老师手把手指点,很容易走弯路。弯路一旦走远了,就很难改过来了……”邰封不动声色地收起一张卡片,对着范柔解释道。
“那赵大哥你学剑用了多长时间呢?”范柔突然有点好奇了,严大哥学习了五年刀法都打不过的赵大哥,到底练习了多少年呢?
“我啊……”邰封眼底,似有缅怀之色闪过,“我情况比较特殊,你就当我学了三年吧。”
其中半年是在《森林》里,剩下的是“剑术精通:中级”带来的感悟。
“这么厉害啊……”范柔赞叹一声,同时心里暗暗鄙视了严寒辛一下:人家只练习了三年,你练习了五年还被一招打败了?
靖州,戊烷城。
“阿嚏。”严寒辛刚进城就打了个喷嚏,引来两名守卫的注视。
“抱歉啊各位大哥,最近有点着凉。”他堆笑着拱拱手。
是谁在念叨我呢?他心想。
邰封这边。
范柔恋恋不舍地把剑还给邰封。
邰封顺手挂在腰上。
自从来到这里,他就几乎不把剑放回随身空间了。
“现在,开始练枪吧。”
邰封把范柔的枪插上弹匣,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手腕绷直,枪口对准目标,瞄准后扣动扳机……”
“砰!”
“噗。”
不远处的土地上冒出一阵灰尘。
范柔放下枪,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邰封。
邰封面无表情:“继续。”
这时候必须严厉。
“砰!砰!砰!”
三枪后,地上、树上都多出了一个或几个弹坑。
范柔有些龇牙咧嘴地放下枪,揉揉手腕。
即使是正常的枪械,对于她来说使用起来还是有些艰难。
虽然进过邰封的观察,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身体素质都比他那个世界的高处一两点左右,可范柔还没成年呢……
邰封刚想说一句“歇歇吧”,范柔已经再次举起手枪开始练习。
即使这已经是邰封携带的,后坐力最小的一款手枪了,范柔使用起来还是格外吃力。
“砰!”
“砰!”
“砰!”
……
中午了。
邰封叫停还在跟自己的手腕做斗争的范柔:“今天练的差不多了,走,吃饭去吧。”
范柔咬着牙,用毅力把握手抓住:“我还能再练一会。”
“不,你已经到极限了。继续练下去,只会对你的手腕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不会对你的枪法有哪怕一点的提高。”
“哦。”
一听这话,范柔老老实实把手枪还给邰封,谁知邰封没接:“你自己留着防身吧。”
“可是,这么珍贵的武器……”范柔惊讶地看着躺在自己手里里,那把其貌不扬的“黑匣子”。
这样小巧,威力惊人的武器,应该很宝贵吧?
邰封摇摇头,“收起来吧。对了,还有这个,挂在腰间。”
他递过去一副黑色的枪套,“系在腰上。”
……
他们二人再次回城。
在城门口,范柔有些紧张,天知道那些守卫会不会认出自己腰上挂着的“黑匣子”,然后把自己就地正法。
不过好在,那两个守卫只是好奇地打量几眼,就没过多关注。
这也让范柔有些疑惑:这么强大的武器,怎么好像没几人人听说过呢?
“咕噜噜~”
肚子的叫声把她拉回现实。
少女脸红了,低着头用弱如蚊呐的声音解释道:“有点饿了……”
邰封有些好笑,抬起她的小脸,刮刮她的鼻子,看着少女的脸红得几乎滴血,这才满意笑道:“走吧,去吃饭。”
范柔有些欲哭无泪:“母亲……我被轻薄了……”
“还不快点!再慢点就没饭吃了!”
“哦,马上,马上!”少女收起表情,提起裙摆小步跑过去。
桌子前,范柔再一次可耻的想哭了。
摆在眼前的,是大鱼大肉。
“赵大哥”直接领她来到了城里最好的酒楼,点了个隔间。
她看着邰封狼吞虎咽,自己的手腕却酸痛得要死,别说拿筷子了,提都提不起来。
“吃啊,怎么不吃?难道这菜不合你的胃口?”
邰封吃完了一碗饭,才注意到小姑娘还坐在那里,身前的菜肴一口没动,筷子也在远处。
哦,她快哭出来了。
“赵大哥……我抬不起手腕……”
“罪魁祸首”听着带有哭腔的“控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