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万万人之上?”苏故知侧身看了一眼温不肆,继续别过脸,“那你爹眼里可还有圣上?”
“苏故知!”姜师师此刻已然不知体面为何,她胡乱的挥打着苏故知,脸上尽是疯狂。
苏故知鉴于好心,没再一巴掌过去,按住姜师师的两手:“姜淑媛,小心火气大,伤着肚里的孩子。”
说完之后便走到温不肆身边,小鸟依人的靠在温不肆温暖结实的怀里。
姜师师被苏故知的话点醒了,想起来叫温不肆和苏故知来这里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脸上又泛起了疯狂的笑,把玩着手里那个白的无瑕的小瓷瓶。
看得出温不肆有些茫然,他在一夕之间见到了姜师师的病态就算了,连一向温柔不争不抢的苏故知也突然这么飒。
想到这里,温不肆低头看苏故知的侧颜,她眉眼如初,却不知如何,沾了许多凌厉。
苏故知是个一心要完成故事线的人,她看着姜师师,那女人现在比往日疯狂更甚,她要试图让那女人话语中露出更多破绽。
至于王府,她苏故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突然不想再通过虐自己这种低级手段了。
莫得办法,就是这么任性。
“王爷,我手里拿着的是堕胎药,伤到的,也是你的骨肉,”姜师师发髻散开,妆容尽毁,配上眉间的得意,活像个疯子,“我一想到你的骨肉一点一点消失,就忍不住想让你一起看看。”
“看什么?看你一会儿像驴一样嘶鸣吗?”苏故知嘴角上扬,戏谑之意尽显。
苏故知的三言两语,一句挑拨,姜师师又重新沉浸在暴躁中。
“苏故知,等我爹成了之后,我定要撕烂你的嘴,拔掉你的牙!”
在场人面色皆是一变,偏偏姜师师还没意识到。
说出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主子,喝茶。”阿修端起一杯茶,递给姜师师。阿修眼中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泛滥。
阿修来不及挽救姜师师,也不能让她再说什么,于是狠了狠心。对不起,师师,我爱你只,因为世俗。他的身体悄悄向门外挪去。
“站住!”苏故知揪住阿修的衣领,一脚踹向他的胸膛,把他直接踹翻到地。
苏故知一脚踩在阿修头上,温不肆赶忙反绑阿修。
苏故知笑盈盈的:“本王妃乃圣上准许、载入宗册的咸安王妃。姜淑媛,你爹要成什么啊?能撕了本王妃的嘴,拔了本王妃的牙?”
“温不肆!你敢动阿修试试!”姜师师捏紧手里的瓷瓶,指节都泛了白,猛地站起身,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苏故知按住姜师师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坐下去。
姜师师欲站起来,却发现越来越使不上劲,苏故知已然松开了姜师师,但姜师师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只手钳住了。
她死死瞪着眼,指着喉咙,使劲呼吸,想要摆脱那只钳住她喉咙的手。
终于,她在挣扎中,咽气了。
弥留之际,姜师师这才意识到,那只手,是和她有着最亲密关系的阿修递的。
那是死神的手。
死神的手,是挣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