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碧瑶还想问为什么，可鬼厉以经推门进去了。碧瑶想跟着进去，师傅给她传音不让她进去。

“为什么？师傅。”

师傅没有回她，她转身坐到殿门外守着，等鬼厉出来。

森罗大殿里，王座之上，青鸟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鬼厉。”

“青鸟…”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鬼厉终于出来了。碧瑶迎上去，见他脸色惨白，比来时更虚弱了几分，不禁着急：“怎么了？你和师傅说了什么？怎么进去一趟变成这个样子了？”

“是不是师傅对你做了什么？不行，我去找她。”

鬼厉拉住碧瑶：“我没事。”

碧瑶扶着他坐下，见他捂着胸口，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那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鬼厉笑笑：“我真的没事。你也不用去找你师傅。”

他只不过和青鸟做了个交易：他替碧瑶做这个引魂者，换碧瑶重新入轮回。

青鸟同意了，她是一路看着碧瑶以命换命，下到九幽遭万鬼啃噬。或许是她被这种真挚的感情感动，她救下了碧瑶，教她如何做一个引魂者。

可成为一个引魂者，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忘记前尘往事。

她没告诉碧瑶成为引魂者的代价，因为她知道，如果要碧瑶用忘记鬼厉来换取她的生机，碧瑶是不会答应的。

可她不在意这些。因为在她看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有一天鬼厉知道了这一切，她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再续前缘。

“碧瑶，你师傅说你接引的灵魂已经够了，你可以进入轮回了。”

“真的吗？”一瞬间，碧瑶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是那天上的太白星。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你不是等这天等了很久吗？”

“是啊！可是我走了，你不就一个人了？”

碧瑶的话，掀起鬼厉心底的波澜，烫得他想流泪。

碧瑶伸手去抚平鬼厉皱紧的眉头：“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我们之前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不然为什么看到你，我感觉很开心。好不容易我们在这里重逢，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你该怎么办？”

“碧瑶…”滚烫的泪水再也憋不住，重逢的喜悦，忘记他的痛苦，不敢相认的委屈，所以的一切，都因为她的体贴，在这一刻崩塌。

他抱住碧瑶，恨不能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从此再不会分离。

碧瑶回抱住他，这个动作好像她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小凡，你能告诉我。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吗？”

鬼厉怔愣了一下，他刚答应青鸟，和碧瑶一起入轮回，让她重新爱上他。

现在断不能让碧瑶想起了。否则，影响到她的来世。他悔之不及。

“碧瑶，我不想骗你。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可不可以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准备好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碧瑶从他怀里退出来：“好吧，但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

“嗯嗯，谨遵碧瑶少主吩咐。”

碧瑶眼角弯弯，高兴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