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回防啊回防,那边堵上一两个人,快快快,对就是这样!快点运球,踢进去——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啊这球怎么这样啊。
约瑟夫拍下手,他无语,慢滚的球都要踏线了,对于对方来说是千钧一发,他们的守门员把球抱起来了。
旁边的同学递来了一瓶水,在这个有趣的老师后面,已经聚了一堆看戏的。
“老师!你的扩音机——”
砰!
一个足球有力擦过守门员的脸,飞速地撞开网,旁边传来一阵喝彩声,激烈的女子足球赛就在这个阴沉沉的天气开始了。目前的比分是2:0。
天气寒冷的原因,艾玛晚上没盖上被子,不知不觉中咽口水会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生痛。
口哨吹响了。
艾玛举起手,往赛外界跑去。
艾玛·伍兹不好意思,换一下人。
应援的水没有了,地上零零散散落下几个瓶子,艾玛按住喉咙部位,里面痒外面也痒,她忍不住挠了挠,有人说红了。
艾玛·伍兹我不上了……
艾玛压抑住沙痒的感觉,和老师说了一下情况。
校园很冷清,比赛的比赛,上课的上课,也不隆重,压沉沉的读书声不远不近,没有建筑物的通道风向刺骨寒冷。
学校偌大,狭窄的暗道处处都是,也是经常发生霸凌的地方,却始终没有人重视这样一个角落。
矿泉水顺势涌流瓶口,消涸在干旱的水泥地板。
这瓶水,艾玛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人一股脑拽进死胡同。
她狂跳的心久久不能平息,身后的人紧紧扣住她的双手,为了防止发声呼唤,另一只手也捂住了艾玛的嘴巴。
感觉要窒息了。
他带的手套,手套上面有一股怪味,令人难受的气味像变质的油漆。在疯狂呼吸的情况下艾玛的喉咙也同时在产生干裂的痛。
艾玛瞟了一眼,身后的人吐息均匀,对手中老练的行为没有感到一点慌张,艾玛失望地收回目光,太黑了,望不到。
狭小的空间只留着急促的呼吸声,艾玛明显感到身后的人动了,手上传来的力度又紧了些,紧接着肩膀也落下了他的下巴。
???别动。
艾玛不承认她动,刺痛和慌张麻木了她的意识,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动用蓄力了,有一瞬间艾玛产生了冲昏的想法——就死在这吧。
又安静下来了。
呼吸声变得微弱,敲鼓一般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从那个胸口发出来的,身后的人松开了一点空间给艾玛。
艾玛·伍兹唔……
???抱歉。你一定很难受吧。
艾玛紧赶慢赶地呼吸,她想咳嗽,心脏猛烈的感觉让脑袋要炸掉了,让人难受得干呕,无意识摇摇头。
艾玛·伍兹你想干什么?
手中的动作顿住了,他轻笑一声,下一秒艾玛浑身战栗,余光瞥见锋利的光芒,冰凉的刀尖就抵在脖子上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恶趣味,或者是众人认为的坏行为。
艾玛·伍兹……
???你是萨贝达心尖上的人吧?
是是是,早知道是关于萨贝达了。
???我不喜欢他。
我也是。
???他有势力,瞧不起人。
???他好像很喜欢剥夺我身边的东西,然后看我在他取悦下七情六欲的样子。
???你不知道我喜欢她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们都那么恶心,我那么无助,那么卑微,像个变态一样跪在她的脚下求她。。
艾玛·伍兹兄弟..做男人不能太卑微啊。
???我有什么办法?我那么爱她,我又做错了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学以致用,学会用刀尖胁住他身边认为重要的人。
???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他醒来后愤怒平视我的样子,暴怒的拳头为你愤出,他凭什么一点情绪也没有?
???你也是?
艾玛越来越难受,心理作用总感觉这里的空气稀少,换不上气。
艾玛·伍兹不至于,我不是他重要的人。请你放开我。
???我叫你别动。
忘记了刀还架在脖子上,艾玛流着冷汗,心里叹了口气乖乖听他抱怨,浑厚磁性的声音一点一点输入耳朵,大脑在飘忽。
???真是忽悠谁呢……谁能见他每天等一个人放学,好声好气地说话,还对着你的后颈发呆……皙白的……
说着,他的指尖就在突出关节的后颈滑动,艾玛打了一激灵,不可置信地直起腰,忍住要发出的惊讶声。
艾玛·伍兹喂!
???别紧张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知道吗,他平常待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却还总是让那群花痴的心花怒放,你们女生都喜欢面瘫吗?但是。拿你来做对比,要举例子的话,那就是他停在你身上的目光比其他人久。不是吗?
艾玛听见他笑了。
艾玛·伍兹伙计..你可能要静下心来思考少年所里的饭菜好不好吃。
???好问题……如果我吃了你会怎样?
艾玛·伍兹滚啊!
艾玛·伍兹如果你真的讨厌他,大可不必翻江倒海!
艾玛顾不上脖子的疼痛开始挣扎,他的手被猝不及防甩开,可女孩子和男孩子力气悬殊,哪有胜算。
他抓住艾玛的手。
可能是被逼疯了,艾玛和他对视的时候,看到他眼底的荒诞和疯狂,手在颤抖,谁会想看到凶狠的瞳孔在失控下缩小的模样,他的眼白不知何时布满血丝,因为生气到了极点而导致额头生起青筋。
他生气了,另一只手的刀向艾玛刺去。
鲜红色的血飞溅在衣服上。
艾玛张张嘴。
恍惚间只听见看不见重物冲撞在地上和骨头折断的咔嚓声。
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瞳孔震惊瞪大还没缓解过来,心有余悸,茫然之中,看到了墙砖上立着熟悉的身影。
他的刚才冲过来给了持刀人一脚,劲太大,脑子里一股热血,现在都勉强又不稳定的站住。
奈布·萨贝达啊……。
昂着脸的小姑娘在刚才的垂死挣扎里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气的眼睛滑落下不可察觉的眼泪,没有温度地滑过脸颊,垂在嘴边。
艾玛没知觉。
奈布摸了摸脖子,深蓝色的眼睛抹过唯一的情绪,是无奈。他跳下高度的台砖,一袭白色病服在黑暗中晃悠得格外显眼。
奈布抬起手,按住艾玛的头,贴在自己薄弱跳动的胸口。
外面有杂吵声。
奈布·萨贝达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