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想像着,今天放学以后奈布又要拿那该死的伊索的美男照威胁自己回他家,和裘克是怎么互相厮仇,自己在旁边无力阻挡,只能等待着在天黑之前有一方分出胜负。
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见到奈布。
奈布进医院了。
艾玛接到消息后就赶过来了,她的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着那张白得不正常而平静的脸,吁出的喘息模糊了里面的一片白茫。
艾玛听不到病房心率机输出的滴声。
她的心乱成一团,昏沉和急促的吁累在鼻腔里浑出一股血腥味。
在稳定了以后,她打开了门。
已经有人伴在他身旁了。
玛尔塔眼睛通红,盯着眼前的奈布茫然得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她的警惕还没放下去,听见开门声立马迅速防备。
再看见是艾玛以后,她的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安心地坐回去。
在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以后还能见到这样一张乖巧恬静的脸蛋,还真是极大的安慰。
玛尔塔拉起艾玛的手指,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
精神麻木时还想拿起苹果僵硬地削皮,艾玛制止了她,轻轻地接过水果刀。
艾玛·伍兹真怕你恍若着,等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一片血红了。
玛尔塔无力笑了笑,她抵白的嘴唇轻轻拉扯,只有唇纹龟裂出几丝淡红。
想说话,喉咙却涌上一抹抽痛,声音也早就在几小时前的骂吼柔降嘶哑,艾玛急忙打了杯水。
艾玛·伍兹没事的,喝水吧。
玛尔塔·贝坦菲儿……(点头)
待空气只有玛尔塔咽水的声音的时候,艾玛的注意点才移奈布身上。
他秀俏的脸庞透着亮白的纯光,生龙活虎的与满是消毒水的清冷病房格格不入。
奈布露出输液的手,艾玛握住了,她那一会还征住了,不可置信,平常总是蓦然扣住自己手腕的手已经冰冷到不是人该有的触感,残留的温度还是从艾玛手上刚挣脱下来的。
艾玛悄悄地放进被子里。
玛尔塔已经恢复了状态。
她勉强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理智在宛谧的空间被一点一点拾回来。
玛尔塔·贝坦菲儿才几天……又见面了,还是在医院。
玛尔塔紧握水杯,眼尾的悲柔还没和搅杂的温水一起褪去。
艾玛·伍兹唔,是刀伤?
玛尔塔抿嘴,缄默无言,就当是默认了。
纯棉被子厚厚地铺在奈布身上,就算不掀开来看也知道,因为玛尔塔的手缠上了一卷理石白绷带。
玛尔塔·贝坦菲儿位置是腰部,我没听清伤着了哪个器官,只知道他很虚弱,并且离抢救时间躺了好久。咳咳……
艾玛·伍兹别说话了,玛尔塔。
空气的灰尘又凝固了一般静止在俩人之间,外面的太阳已经变烈了,不想早晨的柔景,还透着一两道不耀眼的暖意,毫不怠慢地贴在玛尔塔一直渴望翕动的睫毛上。
没有如愿。
消毒水味越来越浓,外面也逐渐出现急促的脚步声,让人忍不住抽咽,嘴里的薄荷糖融化在口舌,也在口腔染开了一道不寻的味道。
————————————
啊我好海洋啊
(惊)谢谢太太的打赏,我我我,咪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