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倒是还很乐意见他。
但一个去上厕所的功夫回来，沈翊就告诉方凯毅说：“唐可盈想偷你的核心数据，我刚才看到她了。”
并且阻止了她。
他没证据，也没有那个武力把唐可盈抓起来，毕竟当时唐可盈的表情只是心虚，并没有承认。
“我知道了。”
方凯毅的情绪，一般表现是很稳定的，虽然唐可盈的行为已经让他有了怒火。
但是在沈翊面前，他还是很克制自己的。
只是深夜，当唐可盈敲响他家的门时，他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你想说潜入工作室偷数据的这件事，不用道歉了，我不会给你。”
“可是方老师，他们都在逼我！”
唐可盈喝多了，她眼含泪水控诉道：“安陆然威胁我，还有那个叫杜城的警察，也盯着我！”
“方老师，要不然我们把核心数据给安陆然吧，只要她出国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方凯毅唇角划过一抹讽刺：“我凭什么要帮你？”
说白了，有些事他也只是知道而已。
知情不报，不算犯罪，他又没有为他们提供犯罪的便利，一切事情都是他们经手，与他无关，他连包庇罪都没有。
指认他？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凭什么定他的罪？他也可以直接说是她们陷害，不是吗？
“可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眼见方凯毅还是无动于衷，唐可盈开始了道德绑架。
当初她不够资格进研究院，是安陆然帮她进的，而且一进就空降到了方凯毅身边。
正因安陆然有那个能力帮唐可盈，所以她才答应帮安陆然做事。
这场交易，从头到尾都跟方凯毅毫无关系：“不要为你的卑劣找借口，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我，我卑劣？”
唐可盈脸上血色尽退，指着他，笑得悲凉又愤怒：“难道你就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是，你是没有参与我们违法犯罪的事，可你知情不报，难道就是正确的？”
“而且，你不参与我们的事，但依然犯罪，你擅自为曹建和周珊珊的孩子编辑基因——”
“嘭！”
话还没说完，方凯毅就一把扫了面前的花瓶。
花瓶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却震耳欲聋的声音。
把唐可盈给吓醒了。
“抱歉，我失态了。”
“去找安陆然安排你吧，我这留不下你了。”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方凯毅要行动了，他该联系自己的暗棋了。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唐可盈，若非当初需要华安的资金和技术，他也不会接受安陆然空投的人员做助理……呵，自己做的事情，不想承担后果却来道德绑架他。
她知道他犯罪的事情。
是留不得的。
……
“方凯毅保存的核心数据里是专项编辑胚胎基因数据，你知道吗？”
“我不会问这种事，他当然也不会告诉我。”
冷情在验尸。
唐可盈的尸体。
她死了。
沈翊在旁边看，冷不丁的问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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