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把水杯递给她的时候，工作室的门响了：“方老师！”
一个女人。
听到她的声音，方凯毅的眼神滞了一瞬：“稍等。”
他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身着浅色职业装的女人，她笑容浅浅，勾起的唇角却格外甜美。
“方老师，这个……”
她抱着一叠文件，刚要说些什么，却见他身后，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拿着水杯注视她。
唐可盈嘴角的笑僵住了。
方凯毅原本是想让她离开的，毕竟有些事情，他不能让冷情听到，但还没说话，唐可盈自己闭嘴了，他就知道，她看见冷情了。
那冷情，应该也看到她了。
于是方凯毅把放在门边的手拿开：“进来吧。”
唐可盈走了进来，带着得体的笑容，没等方凯毅介绍，就向冷情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唐可盈，是方老师的助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冷情，她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方凯毅皱眉，觉得唐可盈这样十分失礼。
“你好，我叫何溶月，法医。”
冷情看到了唐可盈眼中的敌意，仍旧是笑着与她握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凯毅问。
“哦，我是想问……”
唐可盈本就没打算和方凯毅说什么重要的事，她就是想找个借口来看看他，为此，她找了一个研究上的问题，来询问他。
方凯毅一听是关于研究的，倒也没有不耐烦，给她解答了，期间，唐可盈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的脸，比平时还要炙热专注的眼神让他都有些不舒服了：“……好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出去吧。”
虽然面对的是一心一意喜欢他的女人，但方凯毅的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唐可盈知道他的脾气，虽然不想走，也不敢太忤逆，但走之前她还是鼓起勇气：“方老师和何法医还有事情要说吗？”
冷情关掉手机视频，闻言抬眸：“没事啊。”
她刚刚略过了一个视频，关于闵雪还有救助站的。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反对以恶制恶。
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什么惩罚，换句话说，法律在一定程度上，是不能够用刑罚完全衡量受害者的苦痛的。
是死了严重，还是生不如死严重。
未成年，精神病，家庭纠纷。
故意杀人都可以不用偿命，无期徒刑装乖一点就能减刑，钱多交点还能缓刑，继续装乖，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试错的成本，有时候真的很低。
闵雪装未成年让张斌判得更重，这挺好的，拐卖妇女都能三年以下，有些罪的刑罚，不能和受到的创伤等同。
“那……”
唐可盈的眼里流出疑问。
没事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还不走？
方凯毅蹙眉：“唐可盈，她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来他的工作室，很正常。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出去。”
唐可盈听到方凯毅的话都懵了。
他……交女朋友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里迅速蓄起了泪花，然而方凯毅没有半分动容，只是冷漠地重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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