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应了窦昭喊的了吗?
他是在做和尚的时候死的啊!
不行不行,他不能叫圆通,他还没活够呢。
话虽如此,但纪咏闲着没事还是会过来听和尚们念经,大约是真的有缘吧,听他们朗诵经文,他那无趣想要找乐子的心会变得平静。
但是今天……好像遇见了熟人。
这个时候的纪咏还没有近视,他看得很清楚,不远处有马车停靠,有人说话……他记得那里环境不错,的确是个野炊的好地方。
“绛河……”
他听到有人这么喊。
绛河……纪咏记得她,王行宜的孙女王窈,和邬贻芬的孙子邬善有婚约的那个姑娘。
也是他去万佛寺找到的第一个有缘人。
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应该不会……还是又黄又矮,营养不良吧。
好奇心驱使着他向前走。
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他看到身穿紫色衣裙的姑娘坐在湖畔钓鱼,她的皮肤在太阳的映照下白得发亮,清晨的露水倒映虹色的微光,她看起来就像仙女一般。
身边围着她兴奋叽喳的清隽男子,就是她的未婚夫邬善了吧……就这?
纪咏莫名觉得不屑,他出声道:“你继续这么喊叫,她怕是钓一天也钓不上来鱼!”
邬善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警惕地望着这个陌生男子,身边的家丁也抽出了武器:“你是谁?”
他面色不善:“我和未婚妻说话,与你何干?”
纪咏对他们的敌意视而不见,还把手背在身后,漫不经心:“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想要钓上鱼,最好找一个安静的环境。”
鱼都被邬善叽里呱啦的声音吓跑了,还钓什么鱼。
“你到底是谁?”
邬善只关心这个:“不说名字的话,我便当你是贼子赶出去了!”
莫名其妙的家伙,就该滚蛋,他在她身边,她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到一个陌生人指手画脚了?
谁料那陌生人却含笑看向他未婚妻:“绛河,还记得我吗?”
“当年,我们可是在佛祖的见证下完成了一次深入交流呢!”
纪咏笑起来的时候,他眼角的泪痣都在发光,但他说的话就比较暧昧和模棱两可了,让邬善的脸都黑了:“闭嘴!”
“你是谁?凭什么喊绛河的名字?我与绛河一同长大,从未见过你!”
“你是哪来的贼子,竟敢攀污绛河名声,来人,给我拿下!”
就在家丁要围攻上去的时候,冷情出声了:“纪咏?”
邬善的表情就有点难看了:“绛河,你认识他?”
难道那什么佛祖见证深入交流是真的?
不可能,绛河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他决不会感觉错的!
纪咏肯定在误导他,挑拨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看到他面色,纪咏爽了:“绛河还认识我,那就太好了。”
“快让这些家伙收了武器,万一伤到我怎么办?”
纪咏继续往前走,这下没有人拦他了。
他直接走到他们面前,对她说:“还有你这个未婚夫,真是鲁莽冲动,我们俩可是认识的,他自己不知道就把矛头指向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