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合穿多大，就买多大。
她的眼睛就是尺。
“你——”
沈翊深呼吸表示早上不能太生气：“我们这样，算什么？”
他问。
她漫不经心：“什么也不算呀。”
“你不会想要我负责吧？”
“你跟我睡一次，我满足你的要求，去看心理医生，我们只是交易而已啊。”
只是交易而已……
沈翊心里清楚，但他确实有轻微的处男情结，会忍不住对她生出挽留和妥协的情绪，其实他是想说，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他们可以试着交往。
他是个追求稳定的人，感情可以培养，而且他也并不是就真的很讨厌她，既然他们已经有了肉体关系，那他也并不介意继续发展成为情侣。
但是……
她显然不是个安分的：“我馋你身子，你也不喜欢我，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说得好，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沈翊的怒火逐渐上涌：“你说的没错，我也不稀罕和你在一起，昨晚的事情，你得偿所愿，也希望你完成我想要你做的事情。”
“当然。”
冷情表示在医生面前，她一定会装得很好：“那你去上班吧，今天，我请假。”
请假去看心理医生。
不然上班时间，抽不开身。
“哼！”
沈翊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他骑着自行车去了分局。
杜城有些奇怪：“你昨天……回家了？”
正常情况，是他开车把人和自行车一起送回去的，但是昨晚杜城在宿舍没看到沈翊，而且……八点上班，两个小时的自行车路程：“你起这么早，是不是又睡不好？”
“嗯……”
沈翊神色不自然地点头：“昨晚又做噩梦了。”
发生关系但不能负责的噩梦。
“放宽心，那不是你的错。”
杜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何刚才打电话说她生病了，要请假……怪稀奇的，从她上岗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请病假……”
杜城随口一提，让沈翊的神色更不自然了，心虚嘀咕：“那跟我又没关系……”
“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啊，但作为同事，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吧。”
杜城没发现沈翊的异样，只是低头摆弄着那些画：“之前你说小何很奇怪……研究出什么了？”
反正杜城是没发现她奇怪的。
“……她表里不一。”
沈翊抿了下唇说。
杜城挑眉：“哦，怎么表里不一了？”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说不出来？沈翊，你就是想太多了。”
他觉得沈翊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真的需要调整。”
“或许吧。”
沈翊也不知道到底……能确定什么。
他现在，有些茫然，也有点生气。
所以下班以后，他并没有去她家。
那内裤什么的……不要就不要了吧，他不想跟她扯瓜葛，就当做是一场交易，结束。
也正好，展览馆卖出了一副他原本想要收回的画，他打算去跟买画人沟通一番，那幅画很消极，不该被买走。
然后他看到了方凯毅。
一个很奇怪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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