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儿收她为徒之后，她就是按白泽神女的规格学习的，如今已经成为习惯，但白泽令不在她身上，她也担不起白泽神女的名号。
“这样啊……”
英磊敛下其中暗光，姐姐说要去抢夺白泽令……那这剩下一半的白泽令，会跟姐姐有关系吗？
好像也不是，因为远舟哥说，他们是回来找另一半白泽令的线索的，所以……不是姐姐抢的？
英磊脑壳有点炸，他觉得这不像是姐姐的效率，要知道在他心里，姐姐是无所不能的大妖，很强的，一个白泽令，就是分成两半了，那也不至于都没拿到手呀……虽然远舟哥也是大妖……
唔，三万多岁和三百多岁，确实是差了点，但不是还有离仑哥帮忙吗？
英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这时，卓翼宸突然问他：“大荒也知道冰夷族吗？”
没什么意思，纯粹是觉得英磊当时看他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闻言，英磊脱口而出：“冰夷不是一只妖吗？”
什么冰夷族，不知道，没听过。
他就知道冰夷有个禁地，冷飕飕的，据说里面还有一只大妖看守，擅闯的话会被那个大妖赶出来。
不过那个大妖是谁，为什么要守护冰夷遗留的东西……英磊什么也不知道。
他就是不清楚什么是冰夷族，死掉的冰夷也能发展出族人吗？
卓翼宸却是愣住了：“妖？”
他以为卓家之所以被称作冰夷族，是因为冰夷是老祖宗的名字，并且这个老祖宗还创了很多强大的法术，但他是真不知道，冰夷是妖。
其他人也懵了，缉妖世家实际是妖，这听起来，很荒谬的样子。
赵远舟活得长，消息传到他脑子里时，冰夷的传说还没有完全销声匿迹：“听说当年冰夷奉命诛杀应龙之后，心生隐退之意，女娲娘娘为了褒奖他，所以应了他的愿，帮他褪去了一身妖血，从此以后冰夷就在大荒没了消息。”
“只留下一个冰夷禁地，据说封存着冰夷留下的宝物。”
那宝物是什么，赵远舟没兴趣知道。
“所以冰夷……是妖？”
卓翼宸低声呢喃。
心底有一撮奇异的火苗，陡然燃起。
如果冰夷是妖，那他……是不是也算妖？
但下一秒，他的火苗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冰夷是妖，但从他来人间的那一刻，他就是人了。”
赵远舟认真地回答他：“小卓大人，你是人。”
他没有告诉对方五色石里还封存着冰夷的一滴血，只是问：“小卓大人会想要变成妖吗？”
从痛恶妖的人，变成妖。
为了心上人。
卓翼宸微怔，抬眸对上他的眼，心虚避开，假装镇定：“没有。”
“妖害死了我的父兄，我最讨厌妖。”
他冷淡地说。
意有所指，也在给自己催眠。
他最讨厌妖，他原本，就是讨厌妖的。
赵远舟已经习惯，他不否认也不辩解，在事实面前，言语是苍白无力的，但他还没说话，英磊就不忿了：“讨厌妖你怎么还跟远舟哥一起来这全是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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