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不见了。
战场外的人恍然惊觉时歌已经出现在战场上了。她立在猗窝座和杏寿郎两人之间,眼白瞳仁都混成一片黑,白色的焰火在其中跳跃,藤蔓自她身躯中长出,借血液蕴含的力量伸展为巨枝,她磅礴的怒火藏在眼中的火焰,藏在身体的血液,藏在舞动的藤蔓中,绽放出炫目的怒之花。
枝蔓节节升起,歌的下半身被紧紧缠绕住,随其腾空。
她随手折下一枝花,扬手打散花瓣,托着她的整个主枝似也感应,压弯回弹飘落一地亮色。
歌血鬼术·时雨春风。
水汽伴随落花的扩散漫远,遮盖了杏寿郎的身影。
杏寿郎身上的伤痕淡去,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那些伤反馈到了歌的身上,深深浅浅的口子往外渗血,湿透了洁白的羽织。
她再一扬腕,眸中焰火与底色倒换,墨黑燃势更盛,指尖捻一瓣柔软以血色染红至发紫,方启唇轻言。
歌血鬼术·鬼哭天愁。
落红有情,却藏锋芒。花瓣触碰猗窝座的刹那开始炸裂,紫色的汁液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毒性侵入猗窝座的身体。他急忙拍打身体试图将那些液体甩开。
猗窝座?!
猗窝座这是什么东西!
猗窝座想要修复伤口,而新肉只要生长出一点很快又被腐蚀掉,伤口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音,皮肉都变成了骇人的深紫色。
杏寿郎提刀破开水雾,来到歌的身旁。他看着高处的歌,忽然觉得离对方很远。
猗窝座啊....这不可能
猗窝座不可能的,我可是鬼
猗窝座伤口给我复原啊混蛋
猗窝座...
猗窝座这不可能的....
猗窝座跪倒在地,被毒液不断腐蚀变得面目全非,皮肉剥落露出里面空荡的白骨,和那颗躲无可躲的心脏。
猗窝座为什么...
猗窝座难道是我错了嘛..?
猗窝座不该是这样的..
猗窝座恋雪,对不起...我还想要保护你啊...
他怔愣的看着抬起的那双露出森森骨节的手,又无力的垂下,忽然痛哭起来。或许他回想起生前的记忆了吧。
猗窝座就这样化为灰烬,伴随着天边的第一抹晨曦,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几乎可以称作虐杀。始作俑者却在完成这一切后不省人事,巨大的藤蔓化作星光消散,少女摔落在爱人的怀里,日出像她昏迷的呼吸一样平静,却无法平息众人心中的惊涛骸浪,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嘴平伊之助真的...就这样死了?
灶门炭治郎骗人的吧...
我妻善逸完全就是另外一个等级啊..秒杀上弦三,已经接近无惨本人了吧...
我妻善逸好强....
嘴平伊之助那笨蛋老姐现在是已经克服无惨血液的问题了吗?
炼狱杏寿郎我想是的。
炼狱杏寿郎虽然危机解决了,结果也很喜人,但现在另外一个问题是歌身上的伤口为什么丝毫不见愈合的迹象?
灶门炭治郎没错,刚刚因为浓雾没看清楚,话说这些伤口跟炼狱大哥所受的一模一样!
灶门炭治郎难道..?
我妻善逸对啊,炼狱大哥身上的伤口不见了,是转移到大嫂身上了!!
炼狱杏寿郎总之,任务完成了,我们先回本部,我们越早到达也就对歌的伤势越有利。
众人答是,收拾残局踏上返程,给这惊魂一夜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