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邢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看这孩子这么想喝威士忌,就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瓶青岛啤酒。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我要的是威士忌!”华晨宇愤怒地撬开酒瓶塞入口中抬起头猛地喝,然后赌着气走在罗邢的前面。喝完啤酒以后便把酒瓶扔碎在地上,手指被碎片划破。
“嘶。”华晨宇吃痛地握着手指,罗邢赶忙走上前,看到了人破掉流血的手指。
她下意识用舌头舔了舔人的伤口处。
“我看你真的有大病!”华晨宇收回自己手指,属实抓狂,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先是把青岛啤酒当成威士忌,又是舔自己流血的手指…..
嘶,简直是个变态。
罗邢的情绪倒没有什么变化,冷静地替人查看伤势,然后就这么双手抱着人再次走进了便利店,华晨宇比他高出半个头,罗邢这么扑在他怀里就像被人搂住了一样,但是行走的步伐又是迁就与罗邢,这个诡异的场景在夜晚有些惊悚。
华晨宇一脸懵逼的就这么被罗邢再次带到了便利店,罗邢买了一盒碘酒棉签还有一盒邦迪,付完钱后抓着人手指给人擦药,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转动回味着刚刚的血腥味。
嘶,这是花花的味道。
擦完药以后给人贴好邦迪,把剩下的塞在人书包里,罗邢不舍地望着人的双眼,还有右眼下的一抹红。
罗邢伸出手,把那一抹红擦花了。
“喂你干啥!”华晨宇看到人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简直就要狂躁起来了,竟然把自己最骄傲的那一抹红擦花了,那是可以用来证明自己很辣的最主要的因素,哪是可以随便让人碰的。
“我要回去了。”人转头便要离开,留下罗邢一个人在风中吹,依旧回味着口腔中的血腥味。
任嘉伦和蔚文毓回到家后,蔚文毓洗了洗手,换上宽松的睡衣,倒在床上无趣地看着更新的小说,任嘉伦还在门外。因为有些疲惫,蔚文毓没有多想,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却又被门外传来的东西破碎声音惊醒了。
“学长。”蔚文毓来到客厅,尚未换掉工作服的人又在愤怒地砸着杯子,杯子里残余的红酒溅在人白衬衫上,人好像意识到什么,一脸委屈地望着蔚文毓,却急速呼吸着,呼吸的频率比此时飞行的蚊子翅膀扇动速率好要高。
“学长怎么了。”蔚文毓把人抱在怀里,安抚着人,任嘉伦更加用力地喘气,从人怀中挣脱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施展双手撑着桌子,“你知道罂粟花吗…..”
“嗯,我知道。”蔚文毓安抚着人。
“我以前资助过贫困儿童,免费为他们维护法律权益,我记得其中一个女孩,她看到我车上的罂粟花,她喜欢那个香味,我便送给她了。”
施展情绪开始高涨。
“我明知道罂粟花是毒品的原料,但我就这么把它送给了一个束手无策的小女孩,我以为罂粟花落在善良的人手中也会变得美好,因为罂粟花原本也是那么的神圣,曾经也可以救治患者,让患者不再痛苦。没想到事后那个女孩握着我的手说她会记着我一辈子,也会记住罂粟花的味道,于是她一直在找寻那个味道,她的善良最终被人利用,她最终还是被骗入歧途,因为过度注射海.洛.因而死去,因为持有者告诉她海.洛.因的原料含有罂粟,而她一直以为海.洛.因是大海的意思…..而我今天得知,她吸食的毒品,都是我造的。”
施展捏着碎玻璃。
“她生命最后的时刻我就陪在她身边,她和我说每次注射完海.洛.因都能感觉到自己在海边,她在礁石上睡着了。在我踏入这场生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害死许多无辜的人,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怜悯过,却因为一个小女孩……”
蔚文毓把人搂在怀里:“没事的学长,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善良的。”
任嘉伦却挤出了一滴泪水,然后眼神坚定地望着人。
“阿毓,我爱你。”
语毕,任嘉伦抱起人走进房间,深吻着人的唇,蔚文毓只感觉落入了软乎乎的小窝,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却突然凉飕飕的,但是又在发热,好像要燃烧起来了一样,黑暗中人的轮廓异常好看,早上自己亲手替人打理的发型现在乱糟糟的几根头发翘了起来还有几根戳到自己嘴中,只感觉下身传来炽热的疼痛,仿佛太阳的灼烧。
“嘶。”
人轻喘一声,任嘉伦抱住人的身子,嘴里呢喃着。
“罂粟花,你如罂粟花一样迷人…..”
第二天,罗邢拎着包来到学校,听闻今天有一个插班生,便有些好奇,毕竟最近孩子们不是乖巧伶俐就是没有情趣,如果新来的能够….
她眼前一亮。
她走上讲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就发现了那个戴着chorker 右眼下方一抹红的男孩子。
是华晨宇。
她躲在电脑后面看着人,华晨宇正插着耳机把腿翘在桌子上听音乐。
啧,又不听话又这么辣,我的春天要来了。
口腔中又弥漫着熟悉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