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怎么发觉到的?”
吟酒慌乱的翻动自己的口袋,恨不得将布料以及自己戳出个洞。
“那个人跟你一样,大概都是‘初犯’,顺走东西的时候手型不是那么规范。”
吟酒头顶处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
湛邢晨解释道:
“她拇指和食指捏着令牌角的时候用劲太死了不易转动,所以当时漏出了角她也不自知。”
吟酒:你是顺走了多少东西才练成这样……
吟酒提溜着两个空空如也的兜,向湛邢晨询问道:
“那令牌……”
“啪,没了。”
湛邢晨两手一拍,几分无奈。
吟酒:……
吟酒:没了你还这么镇定?!
“再顺一个其实也不麻烦,而且这令牌对于真正的‘人’来讲,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面具罢了。”
“……”吟酒憋了口气,再而嘴巴开始刹不住车:
“可现在按照咱们这种情况,如果真的开始大批量的检查,我们必须有了令牌才有保障,而且如果要原路返回的话我们必须还要经过那个……”
“嗯,对于脑无深思之智,手无缚鸡之力,肩无扛柴之骨的你来讲,确实。”
湛邢晨准确无误神补刀。
吟酒还是可以听懂人话的,
湛邢晨这不就是在赤裸裸的把自己当白痴吗?!
吟酒的毛都快气炸了,
但是,
她发现自己目前好像还……打不过湛邢晨……
吟酒咬紧牙关絮絮叨:“忍……”
湛邢晨歪头,
“不逗你了,”
湛邢晨揉了揉自己长年未扬起的笑肌,她还有些不习惯将这个死肌肉重新启动。
“我早就给她掉包了。”
湛邢晨不慌不忙的从衣服内侧拿出一镶着银边的长方形小牌。
“当时掏她手的时候换的。”
“我去……”
吟酒发自内心感叹,
“你是这个世界存在的bug吗?”
吟酒震惊,对面这位手握半个世界剧本的大佬,竟然还是个“惯犯”。
“不过是时间久了,适者生存而已。”
湛邢晨眼含冷意:
“在这未知世界,人们的意识被强硬披挂上了统一和平的称号,”
她摩挲着令牌生了锈迹只能闪出暗淡光亮的银框边角,
“不论你受到多大的伤害,你只能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没有人在乎你的情绪,尽管你在乎他们的情绪。”
“但你不能因此抱怨这世界的冷漠,你应该做的只能是强大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无坚不摧,毕竟—— ”
湛邢晨向前进了一步,补接起了撒向两人之间断开的阳光,
“我们都是有真正意识的人。”
唰——
一股热窜上吟酒的胸腔,她只觉得耳朵莫名有些闷热,或许是紫外线变强的缘故。
“咳咳……不过话题还是得追溯到黯泽。”
吟酒举起手中紧攥着的圆牌钥匙扣,
“我总觉得,这枚钥匙扣好像在哪里见过,”
吟酒在空中画了个圆圈,又在圆圈中比划个跟钥匙扣一样倾斜角度的直杠,
“因为,我好像能猜出来这枚钥匙扣表达的意思。”
“圆,倾斜的杠……”吟酒嘴里反复念叨并琢磨着。
“yuàn?”湛邢晨看着吟酒比划的手势也好像猜到了什么。
“没错。”
“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