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纯妃诞下六阿哥后,皇上欣喜之余,也不忘关照其他的儿子。
嘉妃的四阿哥是祥瑞之子,这些年深得皇上喜爱,前些日子四阿哥贪凉,偶感风寒,皇上近些日子时常驾临启祥宫。
嘉妃深知魏嬿婉容貌的威胁,每每皇上来时,都会打发她去后院浆洗,倒是给了她和进忠碰面的时间。
不多时,皇帝前脚刚踏出启祥宫大门,后脚魏嬿婉就主动撞上了嘉妃的枪口。
嘉妃有一串玛瑙手钏,宝贝异常,魏嬿婉趁整理内务时,故意损坏,嘉妃找不到手钏自是大怒,魏嬿婉此时带着破损的手钏主动出现,正是绝好的出气筒。
另一面,皇帝发现了自己的玉佩不见了,进忠在一旁适时进言:“皇上,莫不是四阿哥贪玩,藏起来了吧。这孩子最是仰慕父亲,皇上忙于政务,四阿哥总也见不到您,保不齐就把玉佩藏了起来,想着您能再回去呢。“
皇帝思忖片刻,“李玉啊,你去跟纯妃说,朕今日不去她那里用晚膳了。”
进忠立刻回问:“那皇上,御驾这是?”
皇帝回:“启祥宫。”
进忠立刻喊:“摆驾启祥宫。”说完又对皇帝说:“皇上,不如您悄声进去,四阿哥看见一准高兴。”
皇帝虚点进忠:“你倒是鬼点子多,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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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御驾驾临启祥宫门口时,就听见凄厉的女声和鞭子抽打的声音。
“娘娘,奴婢真的只是瞧见了这才奉上来的,奴婢怎么敢损坏娘娘的宝物呢!”魏嬿婉跪在地上,一边忍受着鞭打,一边哭诉。
嘉妃端坐在正殿椅子上,“樱儿,你那点小心思,本宫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年多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吧,心里有怨又有气你都不该找本宫,怪只能怪你生了一张这样的脸。”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皇帝的御驾已经站在了门口,心中忐忑,不知自己刚才的话被皇帝听去了多少。
皇帝面色阴沉,踏步上前:“嘉妃,宫女都是出身上三旗包衣,朕与皇后一向宽仁待下,便有不是,也该交由慎刑司查处,你怎可私下对她如此重罚。”
嘉妃忙起身,娇滴滴地说:“皇上,这宫女不服管教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竟敢偷东西,臣妾这才气不过,教训她一下。”
这一年多,嘉妃怕被人看出端倪,不敢在她脸上动手。
魏嬿婉在帝妃二人说话时已经和进忠对上眼神,此时适时出声,她抬起头,露出梨花带雨的脸:“奴婢虽然粗鄙,但也知道礼义廉耻,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这一年多被娘娘打骂折磨,奴婢都认,可是娘娘要冤枉奴婢偷窃,奴婢是万不能认的,奴婢人微言轻,如今...如今也只好以死自证。”
她说完就冲向旁边那棵枫树,进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但她到底还是磕到了头,一下昏了过去。
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一个个跪地埋着头。
皇帝在她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的脸,此时方回过神来,“进忠,把她带走,回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