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深处的花房内,魏嬿婉正忙着栽种鲜花。
自前些日子皇上赏银后,不说四执库内的尖酸言语,上司的刻意排挤,就说养心殿那位进忠公公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日日找由子来寻她,话里话外想把她引荐给皇上。
魏嬿婉不胜其烦,终于在半月前,故意寻了个错,被调理四执库,来到花房。
这里的工作虽然清苦,但好在清净,没有闲杂人等日日来烦她。
禁宫深处,传来礼乐的奏声。
听花房的其他宫女说,那是皇上接冷宫的娴妃出来了。这些天潢贵胄的恩怨纠纷,与她实在没有干系,她并不在意,只是想着来到花房月钱少了,额娘怕不是又要哭闹。
天边的积云笼罩,乌压压一片像在对皇宫施压。
魏嬿婉疾步走向长春宫,怀里抱着一盆新鲜的姚黄,这是花房的吴总管特意培育出来孝敬皇后的,眼看着天将降雨,她得快些送到,自己浇湿些没什么,可别浇坏了花。
她这样想着,却被凌云彻举着一把伞拦住了。
“马上就要下雨了,我送你吧。”
魏嬿婉摇摇头,“不用了凌大哥,你是御前侍卫,轻易不能离职,我自己去。”说着后退一步,就想绕开他离开。
凌云彻只好把伞递给她,“那你拿着这把伞。”
魏嬿婉道谢接过伞离开。
不远处如懿带着五阿哥正要去长春宫请安,在长道尽头碰巧看见魏嬿婉和凌云彻,看见魏嬿婉后退半步后,便止住了上前打趣的心。
惢心在一旁说,“主儿,走吧,别误了给皇后娘娘的请安。”
如懿点头,一群人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悄声离去。
魏嬿婉等在长春宫正殿门前,吹着冷风,盯着屋檐上流下来的一串串雨,不自觉的想,原来哪怕富丽堂皇如长春宫,这殿外也和花房一样的冷。
正想着,就看见娴妃抱着五阿哥离去,长春宫宫女莲心招呼魏嬿婉进去。
正殿内,有两位衣着华贵的娘娘在交谈,魏嬿婉不敢多看,放下花便转身要走,却听见,
“把那盆花端下去,本宫不想看见。”
魏嬿婉见状忙上前端花,同时听到另一个贵妇人说:“这种喧宾夺主的东西,就不应该养在皇后娘娘宫里。”原来,刚才让把花端下去的那个人,就是皇后。
她低头走向门口,却不想突然撞到一个太监,来人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避开。花盆应声破碎,魏嬿婉忙低头跪地,“奴婢该死,娘娘赎罪。”
来者赵一泰,是长春宫的总管太监,一向地位崇高,怎么会自吞怒火,他使劲踹了魏嬿婉几脚,魏嬿婉只做木头,半声也未吭。
那厢皇后缓过神来,嘉妃跟着附和 :“哪来的毛丫头,笨手笨脚,惊着了皇后娘娘。”
皇后一向有宽厚大度,垂范六宫的贤明,魏嬿婉以为躲过了赵一泰的拳脚,自己就可以离开,却不想皇后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赵一泰,把她拉出去,狠狠地打。”
一句狠狠地打,埋葬了魏嬿婉所有的希望。她自知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开口:“奴婢是跟随娴妃娘娘来的,皇后娘娘恕罪。”
抬头俯首间,倒是叫皇后和嘉妃看清了她的容貌,因为挨过赵一泰的拳脚,她此时面带泪痕,当真是我见留恋。
这番样子,比之年轻时的如懿,更多了几分柔美。
皇后怒气更甚,嘉妃顺势,把魏嬿婉要到了自己的宫中。
从此,花房宫女魏嬿婉消失无踪,启祥宫多了一个任人打骂侮辱的樱儿。
作者我不知道我拙劣的文笔,有没有让你们感受到此版魏嬿婉的大致形象,如果没有可以看看这张图,找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