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抹初阳,渲染着整个大地。天色还没有全亮,就连太阳也还只露出了他半边的脸庞。
“死孩子们想吃东西就赶紧给我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被声音惊起,露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
还没有缓过来,兰芝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告诉你们,我这里可不要闲人,想要吃的,就给我上街乞讨。要到钱的就有吃的,没有要到的就给我饿着。”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大声,把所有人都给说的更懵了。
因为他们之前不用乞讨也会吃的,不用干活也会玩的。他们的生活像天堂一般,可是现在他们如同来到了一个恶魔的面前。
沈清玄没有理会,兰芝走后,不少的孩子无可奈何地下了床穿上了,他们那一身虽然旧,但依旧干净的的衣服。
上官若月也只能穿上他那身衣服,一件干净但算不上破烂的衣服。几乎所有孩子都下了床,他们害怕饥饿,上官若月几乎没有挨过饿,其他孩子也没有。
许多孩子零零散散的走了出去,他们都在讨论着一个问题。如何要到更多的钱,如何才能吃饱。
上官若月赤脚走在冰冷的街道上,是的她的鞋子不见了。确切而言是被人抢走了,她的鞋子还很新她穿了不到几个月。那是奶奶死之前为她做的。
十二月的寒冬,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在大地上。远远的望去如同一个白色的世界,明明那么的美好,可是个白色的世界总是充满的不美好的事物。
“求求你,给我一点钱吧!”孤儿院的孩子一句又一句重复着这句话。他们不断向行人讨要着钱,可几乎没有人愿意给他们钱,即使给了也是少的可怜。
“你们看,我有好多的钱!”一个孩子惊呼着,一个小小的袋子却装了钱。股囊囊的像一个大包子,引起了所有饥饿的孩子围观。
“天啊!你怎么做到的?”所有孩子都在惊呼。
“我告诉你们啊!其实他们不是没有钱,只是不愿意给我们而已,我们也没必要去讨呀!我们可以偷啊!”那个孩子小声的说道,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么多的钱可以买多少顿的温饱,对他而言,这就是巨款。
上官若月清晰地听到了那个孩子所说的一切,她颤抖着手,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冲动让她很想那么做。因为她已经讨要了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一个人愿意给这个女孩儿一点点钱,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很害怕也很恐慌,她很想吃东西,但是她没有钱。
“啊!”一声尖叫拉开了所有人的思路,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孩子,一下子就被人打到了地上。十几个大人对着他拳打脚踢,孩子们都吓坏了,静静的躲在一旁。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们,所有人只是仅仅的看在一旁,不管那个男孩求助的声音有多大,也不管他的哭泣。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助他,因为他们俩自己都管不好。
上官若月很想上前去,可她还记得昨天的挨打,他背后的伤火辣辣的。仿佛在提醒她别去阻止,她颤抖着双手,因为被打的那个男孩儿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想救他可却无能为力,终于那群大人停了下来,而且缓慢的离开。他们拿走了那个钱袋,也带走了男孩儿的生命。
等到孩子们慢慢的去看着那个男孩儿时,那个男孩的眼睛却永远的闭上了。他的嘴里都是鲜血,染红了不少的雪花。他蜷缩在一旁,眼角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上官若月没有上前看他,她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朋友死去,而且就死她在面前。
她一步步的离开,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开。她的双脚早就已经冻到没有知觉,她一步步艰难的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很悲伤,也很痛苦。
“若月,你去哪里呀?”声音再次传来上官若月的思绪才再次被拉回来。
她回头一望,身后只有她一人。那是他最好的朋友——沐,上官若月突然抱住了她,痛哭流涕了起来。
沐一时半会儿被吓得不敢动,但依旧亲亲的用她的手抚摸着上官若月的背,轻轻地安慰着她。
沐突然看向了窗口,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围着火炉吃着火鸡。他突然陷入了沉思,眼神里带着迷茫,也带着渴望。
“若月,你说为什么我们得在雪地里乞讨,而那个男孩儿却可以围着火炉吃烤鸡。明明我们都是孩子,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大?”
上官若月没有回答,安静静的思索着,是说了半天,说出了一句让沐终身难忘的话。
“因为有的人生来命贵,有的人是来命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