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对她的认知都是:“特别像那种小说里的爱恨分明放荡不羁说走就走的女画家。”诸如此类的。
所以白鸽即使是被她捡回来的,在她心里,也是和她亲生母亲一样。
“母亲,您这次回来有带画吗?”白鸽“蹭蹭蹭”地跑下楼,凑到林穗的行李箱边询问,只觉得手痒难耐。
“有。”林琴随意抬手,示意她自己看。
白鸽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拿出一副被防尘袋和塑料泡膜裹得严严实实的画框。林穗正好捧来了一个画架放到后面。
白鸽随手把画放上去,挑挑眉:“母亲,您这次画的画可真沉啊。”
白鸽刚刚颠起来的时候,只感觉手中捧得仿佛不是画,而是一块等大的实木,而且绝对是浸泡满水的那一种。
“倒是打开看看啊,不是一直想看的吗?”林琴站起来,自己截掉了乱七八糟的包裹,露出了画的真容。
画面用色极其绚丽,构图方式大胆,依旧是林琴一贯的画风。只不过这次不是风景画,而是人物肖像画,虽然只是个背影。
“母亲,您画人了?!”林穗感到吃惊。
“嗯。”林琴神色淡淡,“这次有灵感,就画了。”
林穗之所以如此吃惊,是因为林琴虽然作画多年,可一直都是画景画物,从没有过人出现在她的画框里。
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是不擅长,可林琴今天带回来的这幅画足以证明,她,只是不想画而已。
“母亲!”白鸽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母亲你是神你照亮了我黑暗的生命让我的世界有了意义我飞跑我猛跳我在20楼的阳台跳起了探戈你让我意识到神确实存在我被美到泪流不止从此世界不再缺水我为你的画留下的泪水让世界上所有海面上升了不止十米……”
“得了得了,”林琴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白鸽的激情演讲,“我知道你对我的赞美了。”
“所以母亲,”白鸽朝林琴撒娇,“您到底觉得什么时候适合教我画画啊?”
林琴听到她这句话时倒是顿住了,她看着白鸽:“你想学画画?”
“嗯嗯。”白鸽点头如捣蒜。
“那你就先把你的学习搞好再说。”
听见谈学习,白鸽的脸就垮了下来。虽说她因病请假了两年,但林琴一直在给她请家教,进度也没怎么落下。
可由于家里有两个智商超群的人作事例,白鸽也不知道林琴口中这个“好”的标准是什么。
果不其然,林琴接着又说:“你妹妹音乐天才,十三岁时就去了金色大厅独奏。你弟弟天赋异禀,十五岁时就拿下了全国成人奥数比赛金奖,第一名。”
“我也没要求你能多好。起码,给我考个Y大回来。”林琴语气淡淡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林穗瞪大了眼睛:“母亲,您确定吗?Y大?”
“嘁。”林宥嘉从大门外走进了,正好听见他妈妈的一番发言,“白鸽考Y大?母亲您是在天方夜谭吗?”
“林宥嘉。”林琴语气不冷不淡,倒是让林宥嘉身子抖了一下。
“对不起母亲,我不该直接称呼长……长姐的名讳。”林宥嘉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