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你姐姐的事解决了?”
南司俗暗下眼眸,“解决了。”
“真好,你不用担心有人时刻都在害你了。”又将腿盘起。“以后,我们三人都可以自由了。”
南司俗握紧拳头。“傅泠姐我姐她死了,她到死都想让我给陪葬,
她到底是有多恨我啊。”幸好她还有子女在念着她,才没让她送命。
俞夭握紧他的手。“司俗你不要这样想。破坏她家庭的人不是你,是她自己,是她心中的怨恨。”
“司俗,她父亲只是好意将你领了回去,而你姐只是不甘心,她死的原因不在你,你为这个家做的已经算好的了,她太贪婪了而已。”
南司俗松开紧握的手,反握住俞夭的手。“泠儿姐,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南司俗从小就没了母亲,仅靠他父亲一人养活他两,一直到他七岁,他父亲得癌症去世了,他没了至亲。
但他父亲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听说他还有一个儿子,他父亲曾帮助过他很多,他毫不犹豫带他进了自己的家庭。
但他家还有一个女孩,比南司俗大了三岁,叫商堤。
商堤知道家里来了一位新的成员,很开心,还穿了一件她很喜欢却舍不得穿的衣服,特意打扮了一番。
见到南司俗时,她觉得这个人很美,她想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只有一句话,很让她心动。
一头软发垂在头上,双眼也十分有灵气,唯一不足的是,尖尖的下巴外只剩下一层皮。
他很瘦,瘦的让人心里发酸。
商溢正式介绍:“这是司俗,以后他就同我们一起生活了,商堤,这是你弟弟,以后好好保护他,听到没?”
商堤重重的点头。
谁知,这时她母亲病发做了,商堤跑到房间里赶紧拿药。将药喂到她嘴里,她才渐渐恢复过来。
商溢对南司俗抱歉一笑。“你伯母身体要病,以后还希望你多多担待她。”
这时南司俗还小,不懂其中的含意,只是单纯的点了点头。
等第二天,商堤带他的方式完全不一样了,见他就骂,有时还会动手打他,他身上的伤痕从未消过,他也一直在等,等有人来救他。
南司俗并不知道商堤为何处处为难他,只知道自己是在借宿在别人家,不能对主人不敬和不满。
商家一直供他读完了小学,之后就让他停学了。
因为家里的资金已经不够他读书了,如果让他读完整个初中,家里的三口人彻底会被饿死。
而那时商堤早已没读书了,在外做工。
南司俗也在路上遇见到她过,他没有嫌弃她,还帮她减少了许多负担。此后,南司俗一放学就会帮她一起处理事务。
但一直维持到楚杏去世前的那段时间。之后,南司俗彻底与商家闹翻了,因为要办葬礼,而又要出一大笔钱财,刚好。
那年南司俗上初中,也要交大笔钱。
南司俗一直争着要上学,可经济不允许。
商溢忙得满头白发,可仍是让他读了书。
而楚杏也只是简单的下了土,可商堤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商溢不忍心看她如此颓废,就给她买了张车票,去往次城。
当时南司俗也争气成绩很好,拿了许多奖学金,把一半的钱都送往次城,可在他高三那年,
找他麻烦的人出现了,无时无刻出现在他身边。甚至严重的时候还会让他进医院。
他身体日益消瘦,成绩也一落千丈,还结识了社会上的人,将他带到了酒吧里,灌酒给他喝。
他喝的大醉,迷糊之中看到了他姐,他强撑着身体,向她走去。
等他看清后,他就缩在地上,他姐居然回来了,还做在一人腿上,那人还在摸她姐身体。
这意识让他清醒了不少,他迅速起身,将商堤拉起,一脚踹在那人的身上。
这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而他的兄弟们都感到错愕,反应过来都蜂拥而上。
商堤也被他的动作惊了,快那人一秒,一巴掌拍在南司俗的脸上。
“啪”
这声响彻整个酒吧。
她打完后又重新做回原来的位置,侧身抚摸在那人的脸上。“疼不疼?”
那人吻住她的唇,手还进了她的衣里,用手挑逗了她,让商堤一颤。
“宝贝儿,亲一口?”
商堤大口大口的呼吸,把脸扑在他的胸堂里,“胥实哥,我弟不懂事,多包容下她。”
胥实抬眉,将她往上提,用手划过她的脸蛋,抬起下巴。
“宝贝儿,你让我去找他麻烦,又让她放过他。”他将手指放进商堤口中。“这可让我难做啊。”
商堤闭上眼睛,轻磨了下他的手指,主动将身体送上前去。
胥实也不拂了她的好意,对手下挥手,又紧紧抱着她。
南司俗揉了揉手臂,看着胥实腿上的商堤,“姐?是你让人来找我麻烦的?”他不敢相信。
商堤轻嘲:“嗯,是我。”
这句彻底破碎了南司俗的希望,他姐无时无刻都想害他,他还待她如至亲,可真打脸啊。
商堤压下眼泪。“你害我母亲还不够我重吗,让你走,只念在这些年你打的钱,滚吧。”
南司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