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夭到了郯陵国,已经是早上了,她一直向前走着,却看见了容儿,快步向他走去。
容儿欢快的叫道:“泠儿姐,你来了,我告诉你,我学了很多东西,有书法,小提琴,口琴,学术。”他满脸的自豪。
俞夭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拥抱,以示鼓励。而容儿也真的被鼓励到了,一直拉着她进了“海洛宅”。
听到清姨的声音。“泠儿啊,是个多情的女子,倘若她能听她养父的话。也不至于落到遍体鳞伤的结局,她还傻傻的守护着他。”
又传来一声女声,“弟妹啊,不要这么说,就比如说你年轻时不是跟她一样,现在你还是跟我弟在一起了,至于她,我们也只能做她的后盾,做她的依靠,我们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容儿听到母亲和姑姑的对话,扯了扯她的裤脚。俞夭低下头,眼眸盛满了泪花。
她原本以为乔姑姑并不喜欢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冤枉了她,乔姑姑只是不善于向小辈表达自己的爱意。
容儿昂起头:“泠儿姐,你蹲下来。”
俞夭照他说的话,蹲下来,容儿抱住她,顺势摸了摸俞夭的脑袋。“不哭不哭,我们泠儿姐是仙女,仙女是不能掉眼泪的。”
俞夭破涕而笑,不让负面情绪来影响容儿。
见到珸叔,他此刻正在客厅吃饭。
俞夭喊道:“养父。”
珸叔抬起头来,放下碗筷,快步朝她走去,抱住她。“你来啦,快过来吃饭。”
俞夭听他的话,将容儿放下,跟着他一同吃饭。
两人吃完了饭,珸叔就将容儿赶走,让他去乔燕那儿,而容儿不高兴了,哀怨的看着他。
珸叔可不管他,拉着俞夭就走了。
到了书房。
珸叔主动问道:“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俞夭回答:“有个朋友的母亲中了罹,想问问罹怎么到市场了?”
珸叔叹息,“有一次,我带着初级的罹回到实验室,遇到仇家,他们将罹夺走了。”
原来如此,并不是养父卖的。
珸叔继续说:“过了段时间去找他们,这初级的罹已经被他们卖了。”
俞夭问道:“那可有解药?”
珸叔点头,“我知道有一天,会有人来找上我,就将解药研了出来,毕竟这药是我弄出来的。”
这药要是其他人研制出来的话,被弄丢了,可不会去研制解药。药都没了,谁还会研制解药,这毒的事就不关他们了。
他走到书架,仔细寻找,找到一瓶金绿色的小瓶子,递给她。
俞夭接过,让人送去魔都。
珸叔又说:“你和他,现在怎么样呢?”
俞夭一笑。“今天就是来找他的。”
珸叔又叹了一次。“女大不中留。”
俞夭却不赞同这话。“心,还是系在你这儿的。”
珸叔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朝乔燕那儿走去,珸叔指着这儿说:“乔燕小时候,也是让尊处优的大小姐,人见了她,都要毕恭毕敬的喊她一句乔小姐。她跟你一样爱上了一个人,整天都沉迷在情爱之中。我和她姐都不赞同,但又拗不过她,我俩就默认了。
可是她爱的那个人,只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利用她,当上了国王。而他又抛弃了乔燕。
等乔燕明白时,她就整天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可是我没想到乔燕这么看重他。
她偷偷跑出去,就为了看他一眼,等回来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心不在焉了。
可是,她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有人要害他,不顾我们的听劝,一心只想要出去看他。
等她到时,看见她爱的人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她疯了似的扑过去,他身后的那人本想刺他的,可因为乔燕跑过去护着她,刺在了她的身上。
很无奈,抢救无效,她去世了。而他却好好的活着,当没事人一样。
等火化的时候,他出现了,不过我们阻拦,硬要将乔燕的骨灰带走,他有备而来,带了一大批人,他如愿的将乔燕的骨灰带走了。
我母亲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世了。
我今天跟你说这事,就是想让你明白为了利益而来接触你的,不值得你爱。”
俞夭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陪着养父消化情绪。
珸叔盯着她,“乔燕死了,本就是我的遗憾,如今你也要学吗?你俩是安排好的来折磨我吗?”
俞夭拥抱住珸叔,“养父,你我都冤枉他了,我们都错了。他没有利用我,真的没有。”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因为她而被受罚呢,她对不起他。
俞夭一路上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像个孩子一样。出了什么事,她不用害怕,因为她知道有人担着。
而就算在怜昔中,俞夭也做不到把什么都告诉他们。因为这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海洛宅”。
慢慢的,慢慢的,俞夭睡着了。
珸叔看着他这般,无奈,把他的外衣脱下给她搭上。
在她身边念着:“即使这样,可还是磨灭不了你以往的伤痛。”